甑夫人掩嘴笑的欢畅,李钰越听嘴角越抽搐,还文采,应该是丢人现眼吧!不带这样嘲笑别人的,可怜自己对美人的一片痴心,真是太伤感情了。就为了上次在大比会场的发言,山长大人罚抄的《明律》现在都能当枕头用了,一想到先前宴会上自己头脑发昏念得那首情诗,小李博士真的连跳湖的心都有了,真是蠢透了!可以预见,等回了书院,山长大人的惩罚肯定不会太轻!
好笑的看着李钰一张苦瓜脸,甑夫人摇头轻笑,这位李先生还真是赤子心性,这性格也太过单纯了一点,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实在和传说中的年龄不太相符,不是听说已经二十有七了吗?
“夫人就不用取笑我了,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那首小诗也不过是在下家乡流传甚广的一段歌词罢了,不值一提。更何况,看起来里面那些先生们可不怎么欣赏这类太过直白的诗词。”坦然的自嘲,李钰想得开,又不用刷美人的好感度,这形象问题就不用这么在意啊!
“哦?原来那首小诗不是你所作吗?那,它可有名字?”说实话,甑夫人内心有点小失望。原以为能写出这样的诗来,那作者必定是有所经历才能写得如此缠绵多情。本还想仔细问问这后面的故事,怎么会整首诗都如此贴近自己现在的心态呢?哎......谁知道......不过这么正大光明曝光自己作弊真的好吗,这人是太傻呢,还是太坦荡?
“确实不是在下所作,只是情势所迫,安宁学识有限,只能厚着脸皮借用一二。至于这首小诗,原名叫做《见与不见》,是由一位姑娘所作。”秉持着可以回答的事情应该知无不尽的原则,李钰态度倍儿真诚。
“那安宁可知道那位姑娘因何写出这首诗呢?”
“呵呵......这,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李钰心虚的摇摇头,装不知道。
“半点缘由都不知道吗?”一看李钰摇头,甑夫人看起来有点急了,情不自禁逼近围栏边的李钰,微微急迫的追问。
“嗯,倒不是真的没有缘由,只是作此诗的那位姑娘从未说过,现在流传的也不过是大家口口相传的说法罢了。至于缘由,总脱离不了一个‘情’字吧.....”
被上前的甑夫人又逼退两步,李钰已经紧紧靠着曼云亭只有小腿高的围栏了。
看这甑夫人这么急迫的追问,肯定是因为这首诗写到了她心坎儿里。谁不知道甑夫人苦恋那位江大才子十几年,自己还是别告诉她那位作者曾说这首诗的每个字都和爱情没半毛钱关系比较好,人作者原话是怎么说的:“这首诗表达的是上师对弟子不离不弃的关爱,真的跟爱情、跟风月没有什么关系。”看,师徒恋,呸呸!菩萨恕罪,是关爱啊,关爱......
还是让人家从诗中找到一点安慰吧,总不能连这点权利都不给人吧,至少看着这首诗,甑夫人的苦恋也能看起来多几分美好吧!小李博士一时感叹,一时心酸,想到半路又带着几分心虚,心路历程那个曲折,就为了美人不要太伤心。
原本还有点黯然神伤的甑夫人差点儿被李钰脸上变来变去的丰富表情逗笑了。这李安宁还真是个妙人,若不是年龄大了点,配给兰兰还真是正好啊......可惜,可惜!
“不过,安宁可否如实告知,在人家江小姐的生辰宴上念这样的诗,可是为了向哪位心上人示爱?”戏谑的又逼近半步,甑夫人吐气如兰。嗯?这近看这李安宁长得还真是秀气。
就算甑夫人是个大美人,可李钰无奈的表示自己实在无福消受。不着痕迹的更加贴近围栏,微微侧过头,夫人啊,咱能不能不要在面前抢别人的空气,在下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啊!!
见确实逗得人脸色涨红,连喘气儿都不敢大声了,甑夫人刚想放过这李博士,哪儿知道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李安宁!过来!”
被突然之间出现的山长大人声音吓到,李钰下意识一转身,可惜......
只听‘扑通’一声,曼云亭里还哪有李安宁的身影,甑夫人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大跳,脸色刷的青白。这李安宁,掉湖里去了!!
眼睁睁看着李安宁从亭子里掉下去,询子墨感觉自己整个人血液都凝固了,一时浑身冰凉。两步冲进亭里,一把抓开愣住的甑夫人,想都没想,山长大人就跟着跳了下去。
一看询子墨跳了下去,甑夫人这才晃过神,连忙去找管事救人。先前为了谈话方便,没有安排仆人候着,这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上哪儿找人去,只能沿着小道跑过去,这种天气掉进湖里,可真不是好玩儿的!
其实李钰会游泳,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湖水的温度又太低,入水那一下,李钰真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刚想发挥一下自己泳技,来个自救。哪儿知道下一秒山长大人居然跳了下来!
被山长大人有力的臂膀搂抱着向湖边游去,李钰整个脑袋放空,身体下意识的划着水,好减轻负担。但是,衣服湿透了,头发散了,甑夫人找人去了,山长大人在旁边,肯定会被发现吧!而且还有可能会被很多人围观!所以,俩人刚爬上岸,冻得发抖,狼狈不堪的小李博士就哆哆嗦嗦的冲着山长大人直言道。
“送我回别院!现在!马上!”
“理由?”唇色发乌,正着急检查李安宁是否受伤的山长大人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这种时候还要任性,天气这么冷,衣服都湿透了,等回到别院,怕是真要大病一场了!
“我,我是女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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