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受不了的是,男教练骂人真的很凶,从那姑娘换挡没到位开始,一路飙高音量。
“你这种状态,明天怎么考,说了这么多次,同样的错误一次次再犯,你今天带脑子过来了吗?我说的话是外星文吗?很难记吗?很难记吗?我嗓子眼都冒烟了,你怎么就不往心里去呢?行了,换人,好好冷静一下。”
车里的安静只维持到许霜降爬坡。
“车子还没抖起来,你脚抖什么?再来一次。”
“我叫你溜,我叫你溜。”
许霜降板着脸,毫不怀疑男教练手中要是有把戒尺,会直接朝她劈头盖脸头打下来。
她被骂了很久,硬憋着没顶回去,和那个姑娘在休息时沉默着对对眼神,互相精神慰藉一下。
男教练把她送回女教练那边时,许霜降听到他当面点评:“你这学员不行,手脚不协调,教一下午,连点起色都没有。”
她真的很郁怒,也很难过。
晚上,她陪爸妈看完电视,躲进房中,陈池的电话迟迟不来。他很忙,上周没回家,和同事在外地出差。这两天回公司了,也只是报了一个平安。
许霜降枕着膝盖等时间。
她隐隐觉得白天的咨询很不值,那是陈池在外辛苦工作的钱,被她轻轻一划,就划给别人了。
许霜降盯着手机上的时间,等到十点多,拨了一个电话给陈池。
“霜霜。”电话那头很快被接起来,“这么巧,我刚刚刷卡进门,正想给你打过去。”
“晚上在外面有事?”
“没什么事,公司要上一套管理系统,对方派培训人员过来,大家出去吃顿饭。”
陈池的声音充满了忙碌的愉悦,许霜降张张嘴,忽然间失去了倾诉的勇气,问了几句日常情况后就道了晚安,挂断了。
过一分钟,电话铃声响起,许霜降拿起手机一瞧,还是陈池。他不放心,许霜降说话语调鲜少如此黯哑,发困话少也不是像方才这样的,于是又打来。
许霜降听到陈池的声音,心里忽就**一片。她把他的钱拿去做一个如今看起来很可笑的职业规划。陈池吃住在外面,一个星期只得星期六才能回家,到家就已夜里九点多,他舍不得星期天下午回公司,宁愿星期一四五点起床出发。有一回,下起了滂沱大雨,他还没有走出小区,就被风雨打湿了半边衣袖,就这样顶风冒雨坐火车倒汽车赶去上班。
这一刻,许霜降觉得自己特别没用特别笨,她开不了口,久久,才低声问:“如果我做错事,你原谅我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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