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多亏长孙姑娘点醒了儿臣,儿臣才能幡然悔悟……”
太宗抬眸看了安康公主一眼,这一眼就像是看透了一个人一般的,让安康公主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咽了回去,罗琦一听安康公主开口便心中暗道不好,太宗何许人也?一代明君,贞观之治的开拓者,大智慧者也。
“长孙氏,你可知罪?”
“回禀陛下,民女知罪。”
“哦,这会儿倒是知罪了,那你抬起头来说说,你何罪之有?”
“回禀陛下,陛下说民女有罪,民女便知有罪。”即叫她抬起头来,罗琦便应言直起身子抬头看着太宗,只是心中有些紧张,毕竟是史书中的一代帝王活生生的就在她眼前,倒忘了安康公主叮嘱的不可直视龙颜的规矩,说话时彼此直视着才是礼貌的习惯跑了出来,吓得安康公主一个劲的眨眼看她。
伤痕之下的五官倒是有些姿色,胆子也不小,有点意思。
就是他的臣子们也不见得敢这般看着他说话,太宗眼中锐利之色略微散去,这个长孙倒还真有无忌家的一点风骨,“王德,你听听,比辅机家的那几个还伶牙俐齿呢。”
“大胆,还不快低下头去!”王德早前收了安康公主的好处,这会儿捏着一把冷汗,太宗闻言瞟了他一眼,抬抬手,“你这老货越发的话多了。”
“你也平身吧,说说,你是怎么让朕的公主幡然悔悟的。”
太宗的话音里听不出来是喜是怒,安康公主还想开口,太宗又看她一眼,“朕问的是她,不是你。”
罗琦心中叹息,安康公主是心切则乱了,她起身如话家常一般的回答,“回禀陛下,民女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公主殿下质问民女,为何要怂恿公子击鼓告驸马,民女答,母苦儿未见,儿劳母不安,是为不孝也,公子虽与常人略有差异,可赤子之心昭昭,无意中听到永阳坊武侯谈论突厥奸细一事,便一直闹着要去保护公主殿下,民女实在也是没办法……”
说到这里,罗琦顿了顿,看着太宗眼中的似笑非笑,声音小小的,嗫嗫嘘嘘的继续说了下去,“再者,公子的身份不知道怎么被人知道了,全都聚集在民女永阳坊的宅子前面,民女,民女也是实在怕了,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怕了?就能诬告驸马?你怕那些百姓,倒不怕朕么?”太宗声音陡然一沉,猛地一拍桌子,“大胆,可知你已犯了欺君之罪!”
安康公主和王德一下子跪在地上,“父皇(大家)息怒!”
“陛下乃大智圣者,便是死罪,总还给民女一个辩解的机会,可那些人,”罗琦也跪下了,却并不为自己求情,说到这里她瑟缩了一下肩膀,“若不是民女上午瞧着不妙,出来的早,都不用到朱雀门前,就被堵在永阳坊里被活活用土石打死了,那些人根本毫无道理可言,民女虽不是男子,可也自幼也是有些抱负在心中的,宁愿像个男儿一样战死沙场,怎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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