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好衣裳,也顾不上屋里窒息的味道,棱眼问道:“那强子和蔡亮又去干啥了?”
鱼阳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道:“不知道,好像是去了一个叫什么天城的住宅小区,反正走前强子给欧豪打过一个电话,十分钟前他给我来了一条短信,告诉我,按照你想干的整就OK,啥事不会有。”
我稍稍一想,立马明白过来雷少强的意图,笑骂着摇摇脑袋:“这家伙..真特么跟我是黄金搭档,我想啥他都摸得清清楚楚。”
鱼阳幽怨的从我胳膊上掐了一把,整的就跟个失宠的小妾似的,呢喃:“小三三,你这么说,我可特么伤心了啊?强子刚回来就晋升成你的黄金搭档,大哥风里雨里陪你这么久,你都没夸过我,你把老子摆在上面位置上了?”
我拍了拍他后脑勺笑道:“咱俩地位一样,都是强子他爸爸。”
鱼虎逼立马欢呼雀跃的打了个响指:“这话没毛病,走着..”
从病房里出来,上电梯的时候,我拨通贺鹏举的手机号,电话“嘟嘟嘟”响了好半天,贺鹏举才瓮声瓮气的接起来:“这么早三弟,昨晚上没睡好吧?”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可不呗,工地差点让人炸了,吓得我一宿没敢合眼,看架势二哥昨晚上睡得挺踏实哈,怎么样?有时间没,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唠唠啊?我这会儿就在去黄岛区的路上。”
“这么急嘛?”贺鹏举微微一愣,接着道:“今天怕是够呛,我约了黄岛区的几个领导一块去钓鱼,要不明天吧,明天我到医院去看看你。”
我佯做失落的吐了口气道:“那行呗,我等你电话哈,对了二哥,你给绿源小区的铁子们通个电话,让他们看看对面楼顶,另外再告诉你个不传之秘,他们对面房子的阳台上,我让人摆了几个乙炔瓶,就是遇火会嘭嘭爆炸的那种玩意儿,告诉你的人,千万别乱动哈,我那位哥哥脾气不太好,急眼了真开枪。”
我话没说完,贺鹏举“啪..”的一下就挂掉了电话,二分钟不到,他又给我打了回来,我眯着眼睛将手机递给前面开车的鱼阳道:“告诉贺总,就说我跟人钓鱼去了。”
“好嘞。”鱼阳兴冲冲的接过电话,中气十足的出声:“不好意思啊贺总,我三哥说他没空,今天得陪几位领导钓鱼,什么?你有买卖要跟三哥谈啊?行,我帮你问问哈。”
说着话,鱼阳一手攥手机,一手握方向盘,扭头看向我,故意很大声的道:“三子,贺鹏举那个狗篮子说想跟你谈交易,你有时间没?”
我懒散的点燃一支烟冷笑:“少于一千万的买卖别开口,我没工夫。”
鱼阳按照我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贺鹏举,那边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后,鱼阳将手机丢给我道:“贺总说了,钱不是问题。”
“这么豪爽?”我歪嘴接起电话,懒洋洋的出声:“怎么了二哥?”
贺鹏举不卑不亢的说:“三弟,一千万让你的人撤走,咱都是有兄弟的人,多的不需要我明说什么了吧?”
我也不再伪装,直不楞登的说:“一千万就是个起步价,因为你,我两次差点遇袭,大腿上现在还有十几厘米的伤口没愈合,你觉得给这点钱好使不?”
“那你想怎么着?”贺鹏举放低姿态问。
“我改变主意了,你到城阳区给我谈吧,我在..”我看了眼车窗外,见到路边刚好有个叫“环岛咖啡”的西餐厅,龇牙笑道:“商丘路上的环岛咖啡,咱们不见不散好,我最多等你一个小时,不来的话,那咱以后也没啥必要再谈了。”
“好!”贺鹏举深呼吸一口气,直接挂掉了电话。
放下手机后,我示意鱼阳靠边停车,我俩并肩走进了西餐厅,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后,鱼大仙冲着侍应生摆摆手:“外特尔,82年的红酒有没有?”
侍应生脸都白了,赶忙摇摇脑袋回应:“对不起先生。”
鱼阳挖了挖鼻孔,粗鄙将鼻屎蹭到洁白的餐桌上,翘着二郎腿问:“没有82年的,整瓶81的也中,算了,你们店里最贵的酒都有啥?”
侍应生耐心回答:“有95年的拉图尔一等梅洛,还有波伊雅克..”
“行,就来内个什么烙饼吧。”鱼阳摆摆手,抓起菜单瞟了一眼,摆出个土大款的嘚瑟模样道:“波尔多酒鹅肝批来五份,罐焖牛肉来五份,焗蜗牛五份,算了,这一溜一样给我来五份..”
侍应生诧异的张大嘴巴道:“先生,我们这里量挺大的,这么大..”
“切,你的潜台词是我没有钱结账吧?”鱼阳掏出自己的A6车钥匙,按了两下,指了指停在路边的车昂头道:“看见没?哥不差钱,麻溜准备去。”
侍应生为难的嘬了嘬嘴巴,最终还是很有素质的转身离开。
“点这么多干啥?”我迷惑的问鱼阳。
鱼阳捏捏鼻头坏笑:“反正有凯子结账,况且也不算多,你我加上强子、亮爷和老洪,不正好五个人嘛。”
我无语的摇摇脑袋,拨通雷少强的电话问:“你把贺鹏举的家里人控制住了?”
雷少强乐吧唧嘴巴道:“没有啊,我压根就找不到他把家里人藏到哪了,我给欧豪打电话,是为了问他贺鹏举在黄岛区跟哪个领导关系最铁,我和蔡亮这会儿就在那位领导家门口瞎晃悠呢,我不信贺鹏举敢跟他的政治伴侣龇牙咧嘴,待会狗操的要是敢给你装逼,不用惯着,直接大耳刮子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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