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笑的从容淡然,我越是紧张,总觉着马程有事情在瞒着我。 我追问他怎么办,会不会跟池飞一起过来,马程犹豫了一下说到时候再说。
我一听他说再说心里就跟没底了,我拽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手,非说让马程答应我,一定要跟池飞一起回来。
马程笑着点了点头,我不肯罢休逼着他跟我拉钩,虽然我知道那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的誓言,可是,可我真的是想要看到池飞跟马程一起回来。
纠结了好几分钟后,眼见着外面的天色不算太好了,好像要下雨的感觉。天上的乌云密压压的堆在一起,像是一穿厚厚的被子压了下来,只感觉到呼吸都变得难受了起来。
马程掰开我的手指,指了指外面的乌云说:“你看要下雨了,我得走了!”
我突然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看着马程说:“我跟你一起回去!”虽然,我知道马程好不容易把我送到这里来,我就该好好在这里带着,可是马程吞吞吐吐的样子,就让我放不下心来。
马程的脸色一紧,皱着眉头生气的看着我说:“我劳心费力的把你送过来做什么的?”他的目光很冷,很很凶,让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没说话了,任由着马程走了出去,穿过老屋的大门消失在门口。我没有出去送他,我怕舍不得。我干脆躲进屋子里,蒙在被子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人生地不熟,顿时有种失去了一切的无助感,茫然不知所措。
不知道哭了多久,听见大叔在门外敲门,小声喊我吃饭。我说不吃,大叔在外苦口婆心的劝了一番之后,就跟我说饭菜放在门口,让我想吃了就端进去。
哪怕马程交代了大叔,也跟我不要害怕大叔。其实我的心里对大叔还是有抵触的,我从来不认识,突然对我好,我会特别的害怕和反感。
大叔走后,我到门边偷偷的看了一眼,没想到真的在门口放了好几盘饭菜,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心里存着芥蒂,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也忍着不敢吃。
一直到了晚上,大叔给我送来了洗漱的热水,看着他弓着背在院子里忙碌着,看着不像是坏人,我才与愿意接触大叔。
晚上洗漱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一整晚都在做噩梦,直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敲门声一声比一声紧,一声比一声用力,刚开始以为是梦,谁知道突然猛地惊醒。我坐了起来,看到门口有个影子在晃动,而且有人在敲门。
我问了一声,大叔见我醒了赶紧跟我说让我躲起来,如果他不来喊我千万不要出来。我一听躲起来就觉着不对劲儿,赶紧下床打开门,看到大叔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眼睛时不时的往老房子的门口看。
情况不妙,难道是出来什么事情?大叔如此慌张?
我赶紧问了一声,大叔说下面来了人,正在往上面来。让我赶紧躲起来。我一听说下面来了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池爷的人,心里咯噔一下。
马程昨儿才回去,今天早上就有人追过来了,难道马程有危险?我不由的呼吸一紧,心里忐忑的要命
大叔见我愣,碰了我一下让我赶紧躲起来。我也十分着急,看了看房间,统共就巴掌大小,我躲到哪里去啊?
大叔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马程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个时候,让我直接掀开床板,下面是个空心的地窖,冬天放白菜什么的,先委屈先去躲一躲。我连忙说好,只要有地方躲就行。
我问大叔要不要紧,他说只要我躲起来了就没事了。我想都没想,转身就走到床边,掀开床板果然下面是个地窖,还保留了梯子。大叔见我进去了,就在上面交代了一句,下去了之后把梯子给撤了,我冲他比划了一下,他才连忙退了出去。
我进去了地窖,外面的一切都听不见了也看不见了。好在地窖不是很大也不是特别小,里面很暖和,估计是马程早就才想到我会多进来,在下面放了一张床,只是床上没有被子而已。
我索性爬到了床上,等着大叔来喊我。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每一秒都像是煎熬,让我如坐针毡。
山下来的人难道真的是池爷的人?如果是池爷的人,能够准确的找到这里,那么说马程极有可能遇到了危险。要是他没事,那群人肯定不会知道这个地方。我想到马程有危险,心里就针扎一般的难受,池飞还在医院躺着,要是马程再出了危险,让我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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