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口中所说的“打草惊蛇”,在我的眼中有些太过于冒险了。
郝仁为我解释道:“重楼,你想想看,依照你对现在新的这个‘x’的了解,他想要从咱们眼前逃脱,需要多长的时间?”
听到郝仁的这个问题,我立刻就想到了从被他幽禁的那个地方脱身之后去营救心怡,之后“x”逃跑的过程当中生的一些事,当时“x”只用了一枚闪光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是当时远大国际大厦内外的监控设备,还是在大楼内待命,以及驻守各个出口的警员,都没有拍摄或者看到有任何人离开过远大国际大厦,而“x”究竟是怎么离开的,一直到现在都是一个谜。
而郝仁所问的这句话,完全就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转瞬之间。
将这个词语告诉给郝仁之后,郝仁再一次问道:“那么根据你对‘x’的了解,你觉得他是一个惧怕我们警方调查的人物吗?”
郝仁的这一句问话,让我再一次想起了两件事情,一件是我最初调查小悦死亡案件的时候,当时认识了郝仁,并去他家进行调查,而郝仁受到袭击的事件。
另外一件事,就是“x”行刺远大地产的额董事长何欣。
这两起事件前者我是亲身经历过的,并且也因为去追缉“x”而受伤,伤势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而后面的那件事,我虽然在事当时并没有在现场,但是何欣死于投毒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何欣在被投毒之前早就已经被警方严密地保护了起来,因此这两件事情从本质上来讲是相同的,那就是“x”根本就不惧怕警方的调查,甚至他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犯罪活动,都可以用从容不迫来形容。
“而且,重楼,你的调查思路你不觉得有一个特别大的缺陷吗?”郝仁再一次问道。
我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一直都是去揣测‘x’做着一些的目的,去揣测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他将来又想要做什么,对吧。”
郝仁点了点头说道:“没有错,你的这种调查方式很保守,也是警方调查一起案件当中最基本的调查方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方式要基于一个前提,那就是你对这个犯罪分子要有足够的了解,可是你现在想想,你对‘x’的了解算得上多吗?我想应该不算吧,那么既然不算,你为什么就不想想去主动出击呢?”
郝仁说到激动之处,言语当中的语气也不自觉地激动了起来,但是当他说完这番话之后,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话中有漏洞,于是立马改口说道:“对不起啊,小楼,是我忘记了,你当初曾经主动出击过。”
说完这番话,郝仁自顾自地从一旁的袋子里抓出那瓶可乐,似乎是有点以可乐代酒,借酒消愁的架势猛地灌了几口。
郝仁说的主动出击的方式,我的确曾经尝试过,“72o行动”就是其中之一,我现在也很想再一次使用这种方法,因为这种方法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引蛇出洞,而对付像“x”这种常年将自己隐藏在暗处的家伙来看,最简单也最实用的办法就是将他引出来,然后再解决掉他。
但是我并不是不想这样做,而是因为我没有勇气这样做,当年“72o行动”失败给我留下的阴影,真的是让我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
我害怕自己再一次因为一时冲动,因为再一次的马虎大意,将更多的人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虽然我相信我不会在同样的一个陷阱里面跌倒,但是“x”是那么的狡猾,谁知道他会不会挖下另外一个坑,等待我跳进去呢?
我和郝仁两个人沉默了许久,最后郝仁问道:“小楼,有烟吗?”
我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面,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丢给了郝仁,郝仁接住之后,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根,也不知道是一时间第一口吸得太猛了,还是说他压根就不会抽烟,总之这第一口抽下去,给自己抢了个够呛。
而他在咳嗽的时候,忍不住要用手去捂自己的小腹,他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因为他小腹上当初中了“x”那一弩箭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痊愈,虽然没有伤及内脏,但是这样剧烈的咳嗽还是会牵动外表的伤口,依旧是会疼的。
于是我关切地问道:“郝仁,你的伤没事吧?”
郝仁冲我咧嘴笑笑,然后回答道:“小楼,你真的是太小瞧我了,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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