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我并没有理会陈汐茜的表情,而是猛地一撑扶手,借着这股力量,噌地一下从车厢的座椅上蹿了起来,然后猛然转回头望向我身后的十几排座椅上。≥
但是我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陈汐茜被我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张着嘴巴,用一副很吃惊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仔细地巡视了一下身后十几排座椅,并没有现任何的异常,心里感觉到有一丝丝的疑惑。
但是因为没有现任何的东西,我只好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陈汐茜此时此刻也已经回过神来,急忙问道:“重楼,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今天奇奇怪怪的?”
“刚刚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一双眼睛在后面盯着我。”我回答道。
“啊?”陈汐茜又是一副很吃惊地表情,大叫出声来。
我急忙瞪了她一眼,陈汐茜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哎哟,你们小两口大半夜的说话小点声可以不?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睡不着,但是也不要打扰别人休息啊。”
这个声音是从与我和陈汐茜同排,但是却是在车厢过道的另一侧的座椅上传过来的,在那排座椅上,此时正躺着一个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中年妇女,看样子应该是赶长途的,因为我从上车开始,就已经开到她躺在椅子上睡觉,而此时的她几乎是连头都没有抬就说出了这句话。
陈汐茜听到这句话之后,冲我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感到有些奇怪,这还是玲珑跟我说的那个因为被除名而一蹶不振的陈汐茜吗?
怎么看到她现在的种种举动,似乎就是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
我怎么丝毫都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伤心难过的影子呢?
陈汐茜摆了摆手,看她的手势的意思是要让我把头凑过去,于是我们两个人将头凑到了一起,听到陈汐茜低声说:“重楼,你刚刚不会是出现了什么幻觉了吧?”
我同样低声回答道:“我也但愿那只是一个幻觉,不过根据我这么多年作为刑警的经验来判断,那应该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也就在我话音刚落的同时,那种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又再一次出现了,而且这一次的感觉比之前的一次更加强烈。
“又来了!”我对陈汐茜低声说道。
说完这番话之后,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很迅地站起来转身去查看情况,而是借着我和陈汐茜椅子中间的缝隙朝着后面看了过去,虽然视线的确受到了不小的限制,但是如果想要从后面盯住我们两个人的举动的话,那么这个人应该是会站起身来的。
但是我依旧什么都没有听到,反而是听到了一阵高铁内车厢开门的声音。
坐过火车的朋友们应该都知道,火车的车厢和车厢之间都会有一道连接门,老式的火车上这些连接门在火车运行的过程中,要么是完全处于敞开的状态,要么就是连接门被拆除。
但是动车和高铁不一样,动车和高铁的连接门通常来说都是处在关闭的状态,当然有些列车上的连接门就像是我们在商场遇到的自动门一样,只要有人站在门前,就会自动开启,不过绝大多数的,都是需要手动按动开门的按钮,然后以一个半自动的方式打开。
但是不论是怎样去开这道连接门,连接门在开启的同时会传出一种气闸排气的声音,虽然在平常火车人多的时候可能听得并不是那么特别的真切,但是在这深夜,火车上除了车轮与铁轨之间出的声响之外,就只有这个声音,显得格外的明显了。
我坐直了身子,让自己的视线越过椅子的靠背向车厢的后方望去,我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人此时正站在车厢的连接门口处,而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这个人便快步走向了后面的车厢,然后连接门自动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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