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陈逸阳从小备受长辈宠爱,上头几个哥哥各个出息,老娘强势,庶子庶女简直不敢在他面前吱声,过得是顺风顺水,从小娇惯着,就没有见过什么血腥场面,从小就晕血,之前在街上晕得那么彻底,也不光是挨打的原因。
等到下人将晕倒的两人收拾稳妥,急匆匆回到陈家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此刻去找长辈也不方便,杨氏疲惫地挥挥手,示意下人照顾陈逸阳,带着几个惯用的嬷嬷丫鬟就进了她的正屋。
万万没想到,刚踏进院门,就听得屋里有声音。
“夫……”身边嬷嬷刚要出声,杨氏随手一挥,一个隔音阵将几人罩起,身后几人听得屋里传来的声音,战战兢兢,抖得都要站不住。
隔音阵可以隔绝声音,避免被人听到,但陈康宁是在自己家,哪里会有什么防备?
奢华的卧室里,凉凉的丝被轻轻盖起,阿兰满脸红晕,轻轻靠在身后男子胸口,葱白一般的手指,轻轻划着圈。
“老爷,夫人要是知道奴家来过这里,恐怕要生气。”
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看到杨氏握紧的拳头,身边的嬷嬷额头上汗水直流,可不是要生气?恐怕那娇滴滴的美人儿,明日就要消失在这世间。
“不会,她今天回娘家去了,咱们呀,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陈康宁侧过身,仔细端详着阿兰,手指捏起一缕凉滑的丝。这老妖婆不在家,他说一,没人敢说二。
“这、这可是上房……夫人肯定会不高兴的,奴家、奴家这就回后头小院里去。”阿兰说着就要起身,美好的曲线随着丝被滑下,渐渐露出。
“这可是陈家,哪里呆不得?哼!”陈康宁手一拽,就将她推倒。
“你这是力气太多,想要折腾?”阿兰嘤咛着倒下,红着脸偏着头不敢看他,也不搭话,陈康宁心里就生起逗逗她的想法。
“不、不要……”
“乖,叫夫君……”
“夫、夫君……”阿兰颤抖着,顺从的,无意识地附和他的话。
从半夜,一直到夜色退去,天空泛着微微的蓝。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跪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喘。
杨氏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掉。她早已忘了弟弟的叮嘱。这一夜,她的心已经碎成了渣渣,她觉得,一直阻碍自己修为进阶的桎梏已经松开。原来,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学会放手二字。
抖抖衣服上凝聚的露水,杨氏面露微笑,轻声吩咐:“来人,给我把房子拆了!”
“可是,可是老爷还在里面!”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下人十分为难。
“我说,拆了!”说罢,竟是自顾自地掏出一把椅子,端正的坐了下来,这一移动,才现,脚已经麻了。自嘲一笑,盯着那栋房子,里面的边边角角,她都无比熟悉。
再见吧,难堪的过往。
站在这里一夜,她想了很多很多。本来要收拾公孙氏,想起来,她和公孙氏不也是一样?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陈逸阳是她儿子之前,先,是陈家的孩子。放手吧,他早就成年了。
年少时,痴迷于这样一个男人,他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一切,哪怕与父亲对着来,也坚持要嫁他,到头来,什么都有,依然得不到他的心。
一切放开,她决定痛痛快快,将心里的魔障彻底清除。
“轰隆隆!”下人心里揣着小九九,先弄垮耳房,希望正房里的人能醒来,不然,他这命啊,悬了。
嬷嬷手里灵力一闪,机灵的烧了一壶暖胃的茶,倒了一杯给杨氏。这位嬷嬷身负火灵根,加上控制力十分强大,不管什么时候,总能将她照顾得舒舒服服,至少,吃喝不愁。
杨氏回头看着她,心里滋味复杂。男人啊,还不如一名嬷嬷贴心。心里硬起来,头脑也灵光了。
“陈修是不是该来给嫡母请安了?”似是随意地开口,接着喝起了她的茶。自有人去将还睡得迷迷瞪瞪的陈修带过来。
新的法阵将杨氏一群人护着,外面烟尘腾起,丝毫不能影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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