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一个落字,
多是无妄。
滴墨一曲仙姿,
何谓心殇?
画卷已封心自亮,
不思量……
却一阙惘茫……’
——荆·洛睹《惘茫·其五》
提起毛笔,写下一个落字,可能心中无是甚么妄想罢!
从笔下滴落一滴墨汁,在纸上如同一位女子和着笛声舞起了一支如梦似幻地舞,又怎么谈及心殇呢?
画卷在此时被我封存,心中似乎敞亮许多。
不再去想她,却又是一阙惘茫之词……
……
牧义玉祁看着已然被蹂躏地唯有哀求地火龙,冷峻地面容如同山岳一般给予人厚重。
“这几日我故意不曾进攻,只是看洱瑞会不会派遣纪沥来驻守,看来果然如此。纪沥为人冷静,极善于灵活运用战法,武艺又仅次于洱瑞三招……这个敌将可不好惹。”
想至此,牧义玉祁眼中露出了一丝犹豫,自己固然不怕,可若要攻取‘及潦郡’,必须全歼纪沥一军,否则我军必定伤亡惨重……
此时,远方传来一声孤鹰锐鸣,如同那孤寂地使者,在诡异地黑夜中划过一道黯然地流影。
牧义玉祁一袭白衣,在孤单而略显无奈地月光下如同一位先哲般。
想了会,牧义玉祁似乎并未想出什么应对之策,只得回身走入了营帐。
看着身前的沙盘,牧义玉祁指着一处覆盖着如同万斤白银白雪地高山,又平移了十厘米刹于一处如同小馒头般地丘陵上。
“这两处相隔不过百里,且比‘及潦郡’高了数百尺,属于易守难攻之地,可惜距离‘及潦郡’尚有百里距离,凭借我们的弓箭无法射到……”
牧义玉祁眉头仿佛有了人性,直挺挺地如同山脉般。
“……如果我把兵力埋伏于此,然后引出纪沥呢?”
牧义玉祁摇摇头,眼中的白色已被猩红侵占,只有黑色尚在苦苦支撑,似乎许久没有睡好了。
“似乎只有强攻一条路了……可,纪沥用兵不比我差,被他看出破绽可就糟了!”
牧义玉祁看着沙盘,脑中丝毫已无留给其它杂事的房间。
“或许……这就是个死局,而且还是不容许我去闯出一条道的死局!”
牧义玉祁的目光如同石化,从未从沙盘上移去一息……一息都没有!
……
与此同时,一身玄甲的纪沥也回到了‘及潦郡’府衙内。
怀中抱着魑魅魍魉状地头盔,露出如同被暴雨洗刷过地髻,稍有几滴汗珠不愿离去。
“哎哟!这头盔怎么这么不透气,下次让墨阳鱼造个透气的。”
纪沥好像是孩童被抢去心爱地玩具似的,不满地嘟哝了两声。
随即走至沙盘前,双手撑着木桌,木桌如同步履维艰地老者颤抖了几次。
“这一次也被洱瑞猜中了,倒不是什么大事,呆会找到牧义玉祁就行了,那么庞大地军队再怎么掩饰,也无法隐形。”
纪沥如同拨浪鼓般摇摇头,将那几滴钉子户甩去。
坐回木椅,纪沥看着沙盘,现在自己手中尚有六十万大军,虽不能硬拼,但固守尚是易事。
“现在‘及潦郡’下辖六十座县城,三百四十座村庄,每一处都是重要之地,宁可玉碎珠沉,也不可瓦全鱼混。”纪沥看着沙盘,中指如同触电般,不断地点着木桌。
“……现在必须先找到一处决战之地以防万一,再找到一处可以将兵力快撤出之地,我可不想六十万人与我共赴黄泉。”
纪沥苦笑一声,自己可没有十成十地把握可以绝对守住‘及潦郡’,毕竟军队再如何精英,也捱不过人数的碾压。
“现在……就差那一颗引出兔子的萝卜了……”
……
翌日,如岩浆般炽热地天气使得每一名士兵都反感着活动,只想好好在树荫下畅快地喝一碗冰镇酸梅汤。
纪沥也极为奇怪,明明尚是春季,也未到春末夏初之日,怎么就这么热?
原本钢铁地城墙如同被炽热地岩浆扑上,在云朵都无法忍受赤阳的无理取闹下仿佛要融化一般。
土质的道路上满是被热浪折磨的无法忍受,仿佛要逃走似的地尘土。
连往常郁郁苍苍地树木,也似乎被这无情的赤阳践踏地抬不起头,连自己的手指都卷缩着,无奈的耷拉着。
“反常的天气往往代表着反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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