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没有理会楚云,扭头去卧室取出医药箱,跑到仓鼠笼子前,将石南小心翼翼取出来,去污、消毒、包扎,魏禾看到秦钰眉头紧锁专注为石南疗伤的样子,心里有些难过。她记得自己上次在后山冻得半死,被秦钰捡回来的时候,秦钰也是这副表情。
因为无法保护他珍视的东西,所以难过、伤心、自责。
楚云站在秦钰身后,不停掉眼泪:“秦钰哥哥,那只野猫眼睛都是红的,特别吓人,好像得了狂犬病一样。秦钰哥哥,附近的猫是不是都会疯啊?”
这什么意思?难不成想将矛头指向我?魏禾猛然看向楚云,眯起了眼。
秦钰处理好石南伤口,回头冷冷看着楚云:“信不信,不止猫会疯,我也会疯!”
魏禾怔愣,秦钰很少这样跟楚云说话,毕竟青梅竹马患过难,即便楚云说了什么出格的话,秦钰也只是态度冷淡,不会像现在这样尖锐冷硬。
难道……秦钰在怀疑楚云伤了石南?
不可能吧?魏禾摇了摇猫头,楚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难道……只是让秦钰对我心生忌惮?那她为什么不等我在家的时候,将这事儿诬赖到我身上?再有,因为跟一只猫置气,就把仓鼠伤成这样,也太过残忍了!
“秦钰哥哥……”楚云愣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钰,轻咬贝齿,眼泪潸潸而落。
秦钰将石南的窝清理一遍,喂石南喝了点儿水,就坐到沙上呆了。
仓鼠身体很小,生命脆弱,石南伤的如此严重,几乎可以宣判死刑了。秦钰坐在那里怔怔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魏禾安安静静趴在秦钰腿上,一声不吭。
房间一片安静,针落可闻,气氛十分压抑。
“野猫什么颜色?多大?”秦钰蓦地看向楚云,扔出一大串问题:“你不知道猫是从哪儿跑进来的,总知道从哪儿跑出去的吧?石南的笼子很结实,笼门扣得很紧,猫是怎么扒开的?既然你在家,猫不可能在客厅折腾太久,这么短的时间,猫是怎么弄开笼门咬伤石南的?笼门那么小,野猫钻不进去,只能用爪子去钩。石南被勾出来才会被咬伤,可它怎么躺在笼子里?难不成是你把它扔进去的?”
逻辑清晰,思维缜密,这些事魏禾都没有细想,秦钰却一条条列了出来。听了秦钰的话,魏禾也觉得事情确实古怪,看向楚云。
楚云目光一颤,随后皱起眉头,委委屈屈地说:“当时太乱,我根本看不清那么多,我现仓鼠宝宝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秦钰哥哥,你是在怀疑我?”
“我也希望不是你!”秦钰目光又冷了三分。
“怎么会是我?”楚云哭着哭着就笑了:“秦钰哥哥,这么多年过去,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嗯,我觉得,我也应该重新认识你了。”秦钰走到石南笼子前,蹲在那里沉默片刻后,轻声说了句:“石南,对不起。”
这一夜,魏禾无眠,秦钰无眠。
每隔一会儿,秦钰就要去查看一下石南的状况,魏禾会跟在秦钰身后,帮忙推一下药盒,或者递一下水壶。
经过一夜悉心照料,石南的呼吸渐渐平稳,还会拖着身子爬出几步远,探着受伤的小脑袋喝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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