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话听见了?以后这人要是过来你就把他当成是夏少一样对待,别怠慢了,明白么?”既然想不透对方是什么人,就索性不再想了,冷云平倒是谨记着夏云河临走的那句话,又郑重其事的交代了一遍旗袍女。
出了四合院,胡匪和夏云河也没坐车,直接步行着走出了胡同口,此时的京城已经是人来人往了,夏云河带着他左拐右拐的忽然走到了一处仿佛是早市的地方。
夏云河挑了一处水豆腐摊子坐了下来,给两人一人要了一碗豆腐脑和油条,洒上点酱这就开喝起来,胡匪也没客气,聊了一晚上水是喝了不少,可这肚子里真是一点货都没有了,快要饿的前心贴肚皮了。
呼噜,呼噜的喝了一碗豆腐脑后夏云河一抹嘴对胡匪说道:“小姑以前就好这一口,我记得那时每天早上她都会领着我喝,大冬天的天寒地冻喝上一碗水豆腐,可真是舒服啊”
胡匪手一僵,没吭声,夏云河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接着说道:“一去不复返了啊”
从昨晚到现在夏云河和他聊的都是夏言青二十年前的旧事,尽可能的给胡匪讲诉着一些尘封掉的历史,来祭奠着那消失已去的母爱。
唠叨了一阵,两人吃完了早饭,夏云河就起身说道:“胡匪,先在京城落下脚,昨晚的事老爷子那边还不知道,过会我回去只应一声,完了我在联系你”
胡匪点了点头,夏云河就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到了这,就是到了家,有什么事就给云海打个电话,京城地头上这小子办事挺地道,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这三个字胡匪活了二十来年却是第一次听见别人对他这么说,简单的三个字对他来说却是得之不易。
“嗯”胡匪应了一声,就和夏云河握手道别。
打了个车直奔之前所住的地方,苏铭图几人早就起了床正在一起胡侃着,胡匪淡淡的和几人打了声招呼就直奔自己的房间然后脱了衣服就蒙着被子躺下了,左翻身,有打滚的折腾了一上午都没睡着,嘴里一直喃喃的嘀咕着:“一家人,一家人啊”
家人对胡匪来说二十来年只存在着几个简简单单的称呼,胡老太爷,战老爷子,两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就是他对家人的理解,二十岁以前他原以为一切就是如此的简单。
没想到现在却现,不是的。
原来,在东北以外,还有着能让他如此称呼的一群人。。。。。。
夏云河到了自己工作的部委打了个转,和顶头上司知会了一声后就立刻赶回了家里,昨晚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把胡匪所处的位置换成是夏云海,夏云河可能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一切自有人去周旋,而且相信郭家的人也不敢扎刺。
但昨天的事不同,因为涉及到了胡匪夏云河可不敢有一点的马虎大意,所以请了个假就立刻赶回了玉泉山庄,车子进了层层守卫的山庄后停在了夏老爷子所居住的院落外面。
下了车,夏云河放慢了脚步没有进到屋子里,他知道这个时候爷爷应该是在后面的院子里遛弯呢,王秘书拿着报纸端着一杯茶水,两个医护人员不紧不慢的跟在夏老爷子十几米的身后。
看见夏云河进来,王秘书先一愣,这个点正是工作的时间,以夏家那严谨的风格老爷子最反感的就是这些不照章办事的人,而且夏家子孙也都明白这一点,所以王秘书很奇怪夏云河怎么会敢在这个时候来触老爷子霉头。
不过他也知道,夏云河不是不懂得分寸的人,他就料到这孩子过来应该是有紧要的事了。
夏云河冲着王秘书点了点头,直奔夏老爷子而去,来到老人的身后恭身说道:“爷爷,早”
“云河?”
老爷子没回身依旧慢慢的向前走去,沉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嗯,是的爷爷”夏云河跟上老爷子的脚步,轻声说道:“昨天我看见胡匪了”
老爷子脚步一顿,缓缓的转过身子,老态龙钟的身体陡然而立,怔住了半晌过后才问道:“这孩子,可好?”
“好,看起来一切似乎都不错,不过昨晚倒是出了点小插曲”看着老爷子的神情,夏云河心道,有的人家该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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