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还没有被驯服!”幽冷的光扫向月纤影。
在暗夜绝的眼中,她就好像一只全身长满了锋利尖刺的刺猬,时不时扎人一下,不至于很痛,但是会让人憋怒。暗夜绝越来越觉得驯服这只桀骜不驯的小刺猬很有意思,一根一根拔掉她的刺,看她如何再张牙舞爪。
他故意说这么一番话,视线时不时扫向月纤影看看她的反应。
看到她清亮的眼眸中泛起了一层水雾,像陶瓷娃娃般精致又极易破碎的脸上闪过一丝凄婉的神态,暗夜绝心情愉悦起来,征服感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月纤影呆愣地看着那两个人并肩离开的背影,有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刺戳着她的心脏,又薄又利的刀刺进去不至于流出血来,但是疼痛感是那么真真切切……一颗看似完美无缺的心脏,其实早已布满了疮痍。
原来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一个卑贱低下,为了钱出卖肉体的情^妇,他的新鲜感一过,就可以马上扔掉……
“嗯……”心口传来一阵揪痛,月纤影弯下腰,揪住了胸口,大口喘着气。
自从用了贺谦逸的药,她的心脏病缓解了很多。剧烈颤抖的手慌乱地打开了抽屉,艰难地从里面掏出了药片,直接吞了下去。
她似乎已经用尽了全部的气力,瘫软地倒卧在地。
蜷缩的身体瑟瑟发抖,清眸望着天花板,一瞬不瞬,莹莹波光流转——
“爷爷,雪儿现在好痛,好痛……连呼吸都痛……我该怎么办?”一滴晶莹的泪滴从她的眼角滚落,似水晶一般透亮,“绝哥哥,已经不是我的绝哥哥了,他变了,不是那个说要保护我一辈子不离不弃的绝哥哥了……他已经有了要守护的人……不是慕尘雪,我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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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少,你真的要去?这分明就是鸿门宴!”贺谦逸忧心地说道。
此时,办公室的气氛异常压抑,就是因为收到了鹰帮朱雀堂堂主厉的邀约。
暗夜绝站立在窗前,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没有任何的焦点,他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支香烟,他并没有抽,烟蒂已经累积了很长一段没有掉落下来。
夕阳似火,斜斜地照射进来,投在他似刀削般冷峻的俊脸上,显得轮廓更加鲜明,硬朗。
被颀长的身躯割裂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都在屋内,明与暗的组合,让他似从光芒中走出的神祗,又入从黑暗中跃出的冷酷恶魔——充斥着神秘,让人捉摸不透,就是这份神秘,产生了对他的畏惧感。
沉不住气的凌锋刈跳了起来,“那个阴阳怪气的厉堂主是什么东东,我带上几枚炸弹把他的老窝给端了。”
“我不赞成去。”一向少言寡语的冷泽也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厉早已设下了局,就是在等你‘入瓮’。”
“对!”凌锋刈激动地说道:“那个什么厉的,现在就是在‘请君入瓮’,然后再来一招‘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把绝少比喻成鳖是不是有点……”贺谦逸忍俊不禁。
“去!”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暗夜绝做出了这个决定。
凌锋刈好久没有痛快地打一场了,早已手痒痒,既然暗夜绝已经做出决定,他当然积极响应,“好!我们都去,把鹰帮搅得天翻地覆,把‘瓮’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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