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果真是饱读诗书,到底是奴婢愚笨了。? ? ”芳仁接过外面丫头递过来的衣服笑道。
入冬的天早上格外的凉,大漠的衣服既是不如中原来的衣服保暖,且沉重,走起路来都显得那么笨拙。挽千寻又是自幼便被圈在挽府之中,连进宫都是很少有,更是别提这繁琐的盛装了,穿都没穿几次,现在却要日日套在自己身上。
马场周围全部由栅栏层层包围,一批守卫在栅栏外来回巡视。戒备森严,想来无关人等是不能接近的。
那守卫正瞧见挽千寻一干人等正朝马场走来,立即便拿了刀剑:“来者何人?此乃漠北王禁地,闲杂人等赶快退去。”
“放肆,竟连咱们王妃都不认识了,还不赶快让开!”恩让冲上前去朝那守卫吼道。
那些守卫只知漠北王新晋了中原王妃,却并未朝见百官和进行封妃大礼,对这个王妃只是只知其名而未见其人,自然是不敢相信这面前蒙着面纱的女子。
“属下并未见过王妃,还请王妃视与能证明身份的物件,属下才可放行。”那守卫依旧是拦路中央,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这位小兄弟倒是尽职尽责的很,只是我并未佩戴随身的金牌,小兄弟若是信我便就将门打开吧,免得误了时辰,这罪责也是不小。”挽千寻带着面纱温和从容的回道。
“王妃还是不要难为属下了!”
恩让见此人固执的很,好说歹说也没有要放人的意思,一下子便恼了火,要冲上前去,却被身后的人拉住,回头一看,正是那芳仁姑姑。守卫一看立马白了脸色屈身:“芳仁姑姑,属下多有冒犯。”
“你冒犯的不是我,而是王妃殿下,看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赔的吧!”芳仁厉声喝道。
那守卫被吓得连连冒汗,颤抖的跪倒挽千寻身前:“王妃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妃赎罪。”
“你做事情尽职尽守是你的本责,今日之事我不会再追究,退下吧。”挽千寻不是那闹事之人,连连打发了守卫便朝马场内走去。
走至中央,便可见一座搭建的半尺高的观台,孤预溪琼羽一干人等正坐在上面等待赛马者就绪,而观台左右两侧则是坐着周国的使臣。
“启禀北王,平南王妃已到。????? 一? 看书 ”一名守卫走至观台在孤预溪耳边小声禀告。
孤预溪闻后,点了点头,视线依旧焦距在那马场外围就绪的赛马者身上,似乎是将挽千寻视若空气,而周国使者更是不认识此时站在马场内的窈窕女子,竟一时不知以何身份参拜,不免让挽千寻尴尬在原地。
“周国太子拢覆拜见娘娘。”这一道声音却是打断了这尴尬的气氛,挽千寻转身,见自己眼前立着的竟是他,他竟然是周国的太子,那个深夜闯入自己的内室索取夜明珠的男子,那么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乌黑的头发直达臀际,披散在洁白的颀长身躯上,装点出妖魅般的美丽。到底是没能逃出自己心中所想,果真那枚金牌就是周国太子的随身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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