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嘴里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放不下,闻得你要赴大漠和亲,心里自然是不痛快了。? ”吴嬷嬷笑道。
“可是和亲一事,我本不知情,和亲的尊贵皇亲有很多,为何偏偏是我?”挽千寻像是把吴嬷嬷当成了倾诉对象。
“那就恕奴婢冒犯之罪了,挽大人太过在乎权贵名利,闻得与自己有益的事情,自然是求之不得了,所以便上奏皇上将你封为和硕格格下嫁。”吴嬷嬷慢条斯理的说罢静静地注视着挽千寻脸上的变化。
挽千寻神色黯淡了下来,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所以宣德贵妃误以为是我有意接近漠北王,便派人通知玉大人,将当年之事在自己身上撇清关系,然后再捏造一些无须有的罪名在朝廷之上弹劾我父亲,这样父亲获罪,挽家败落,我便在没有资格和亲,原来她们竟是这样算计我。”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姐,万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吴嬷嬷见挽千寻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出声安慰到。
牢房中换来的是持久的安静,挽千寻闭上双目,任回忆在脑中穿梭,而吴嬷嬷便闭口不言,怕是再说出些什么让小姐难过的话,毕竟丧母之痛还久久没能逝去,家中败落,沦落至此,倒也是极为可怜之人,这并不像她,无牵无挂,被人打发了就打发了,哪怕在这狱中过 ??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名狱卒嘴里哼唧的拿着一提东西朝这边走来。
“吃饭吧,挽千寻我可真是佩服你,里里外外能牵扯到这么多人。”说罢,他便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地上。
“这是什么?”挽千寻看着他。
“这是贵人送来的,哎,真不知道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走吧,有人想见你。”那狱卒摇了摇头说着,随手便打开了牢门上的大锁。
“不行,我绝对不允许小姐再被你们带走了,你们休想碰她。”恩让走过来挡在挽千寻的身前。
“你还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姑娘,这个贵人可是你们小姐巴不得要见的呢。”狱卒瞥了一眼恩让神气的说。
“谁要见我?”挽千寻绕过恩让走到前边询问。
“挽小姐到底随不随属下一观全凭小姐做主。”说着那狱卒便将手中的东西示与挽千寻。
挽千寻见到那手中之物神色大变,随即又被惋惜与悲伤掩埋,沉静的转身开口道:“你叫他离开吧,我是不会见他的。 ”
“小姐当真不去?贵公子扬言可以帮助小姐。”那狱卒用着打探的语气朝挽千寻示意。
帮自己?韩周氏此时已经病重,自入狱以来并不曾见到她,也不知先下状况如何,若是真的有人能帮助自己打探到母亲的情况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最终还是斗不过内心的挣扎,挽千寻随着狱卒来到了一间封闭的屋子,四周没有窗户,只有暗暗的烛火一晃一晃的将身前那高大的影子打在墙边上无比修长,那人一身青灰色锦袍,背对而立,浑身散发着儒雅的清香沁鼻而来。
“你已与我恩断义绝,来这里做什么。”挽千寻朝前面的灰色身影淡漠的开口。
尉迟卫梵带着探问的表情回头看向她,“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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