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光哼唧了两声,没不依不饶。
过了会儿,派去长公主府的嬷嬷回来了,带回来一不幸的消息,长公主府没有少画像。
九公主纳闷了,抖了抖手上的画,“那这画是哪儿来的?”
我二叔私藏的,姜瑶光默念,一脸纠结。
猛地,九公主动作一顿。当年她好像把自己最满意的一幅,偷偷放在他的画筒里了,可能大概也许就是这幅吧。她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姜安和留着这幅画是对她有意,依他性子,最大可能压根没发现这幅画,和其他作品一块束之高阁。
把画甩给姜瑶光,九公主镇定道,“你带回去问问你二叔,看他可记得何时画的,又是交给谁了,反正我是记不得这么一幅画了。”感情闹贼的是镇国公府。
姜瑶光抱着画觉得自己抱的是颗炸弹,很是沉痛的回家。
回到镇国公府,姜瑶光先去见淑阳郡主,在廊下遇到二姑娘。
二姑娘瞳孔一缩,往后退了几步。
姜瑶光诧异,顺着她的视线回头,在她身后,是抱着画的丹眉。
姜瑶光心念电转,二姑娘认得这画?这画真是二叔这流出去的
姜瑶光伸手把画拿过来,走向二姑娘,“二姐见过这画?”
二姑娘脸色一白,“我没见过!”
姜瑶光眸色一沉,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二姑娘喜怒形于色,不会掩饰情绪。无须展开,只一看画轴就能认出,想来二姑娘对这幅画印象深刻,发现父亲藏着非亲非故的女子画像,做女儿的不痛快,人之常情,可二姑娘的神情,哪里像不痛快,该说恐惧多一点。
二姑娘垂下脸,“我有事先走了。”说着便越过姜瑶光离开。
姜瑶光立在原地,望着她的身影几经转折后消失在长廊里。她摸着画轴上的菱形暗纹沉思,总不能这画是二姑娘弄出去,她图什么呢?
蓦地,她瞪大了眼睛,之前二姑娘想撮合大姑娘和萧璟,难不成还想撮合九公主和姜安和。可又不是小学生,因为大家都说甲和乙是一对,甲乙就真成一对了。她哪来的倚仗觉这点流言蜚语就能让九公主甘做继室。况以二姑娘手段,她能把舆论推的如此甚嚣尘上。
姜瑶光只觉得内心紊乱无章,她定了定神后往降舒院走去,见了淑阳郡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长廊里二姑娘的异常也没拉下。
淑阳郡主打开画轴,静静望着上面天真漫烂的少女。瑶光不知九娘年少时曾爱慕姜安和,所以猜不透二姑娘的用意。她这个知情人却能猜到九成。
二姑娘怕是不知打哪知道了这段过往,见九公主至今未婚,以为九公主还惦记着姜安和。又发现了这幅画,许是还猜测姜安和心悦九公主,便弄出这么一出来,想推一把九公主,勾的她回忆起往昔,若是能舍了颜面下嫁,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成了公主的继女,可不是长脸的事,她的身价也就能水涨船高。
淑阳郡主眉头紧蹙,二姑娘想把画弄出去不难,可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她却是不太信的。余光扫到静静的坐在一旁的女儿,她揉了揉她的脸,“你先回去,这事不要和你说,包括你二姐的事。”
姜瑶光点点头,虽然一肚子疑惑,挠心挠肺的好奇。
见她这模样,淑阳郡主笑了笑,“等事情水落石出了,能让你知道的我会让你知道。你到底是要长大的,我不能护着你一辈子,这些阴私伎俩,合该了解一些。”
闻言,不知怎么的,姜瑶光心头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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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和望着手中的画,眉头拧的越来越紧。
淑阳郡主和姜进对视一眼,见他目光坦荡,俱是松了一口气,姜安和留着九公主的画,不涉及儿女私情便好。
“这画是我作的,这景是老师书斋院内的凉亭内,涉及女眷,我不是交予本人就是女眷至亲。这一幅,我该是交给九公主了,我记得殿下当年还很欢喜的收下。”身为学霸,过目不忘是基本素养。
淑阳郡主一怔,心里头掠过好几个念头,斟酌了用词道,“九娘查过不是她那儿,也不是我母亲那流出去的,很有可能是咱们府上。我想着兴许当年和其他画作一起拿出去装裱,送回来弄混了。”
姜安和想想也不无可能,于是嘴里发苦,问,“我院里又出手脚不干净的人了?”当年胡氏偷了他的古玩字画出去卖,还是卖到他好友府上的铺子里,好友捧着东西上门的表情,至今他还记忆犹新。
顿了下,淑阳郡主一时倒不忍心开口,看姜进。
姜进接话,“二丫头带出去的,到底是小姑娘家,我们也不好直接去问,还是你去问问她为何如此,是有什么难处?”有了怀疑对象查起来就简单很多,二姑娘一养在深闺的姑娘,想做这事,必须有外援。查一查近些日子出入记录,这府里是大房当家,可疑的直接叫进来问话,半天功夫就问出来,是二姑娘身边一个叫蝶飞的二等丫鬟的哥哥把画送出去的。恩威并施,想顶罪的兄妹俩就把二姑娘供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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