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陈灵十分精准地给我打了电话,我听她扯了一会儿最近的情况,还说了过个几天她就可以从遥远的西方回来了,问我有没有想她。
她今天话里的亢奋我不是听不出来,于是我把行李箱从出租车后备箱拿出来,换了个耳朵听电话,说,“说吧,你什么目的,别给我瞎扯了。”
她哈哈哈爽朗地笑了三声,“真是什么猥琐的心思都瞒不过你啊,我给你送的那些道具你用上没用上没!”
我嫌弃地啧了几声,“你身边有没有人你这么大声说话。”
她说,“你放心!快告诉我用了没,我的捆绑计划!”
我摇头说了没有进电梯,因为信号的缘故,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她那边直骂我不争气,大好时光之类之类。
出电梯后,陈灵终于累了,让也我欣喜这电梯竟然还有过滤废话的功能。
陈灵不甘心问我,“就真的什么都没用吗?”
什么都没用吗?
我舔了舔嘴唇,其实我穿了那件睡衣来着,罗伊非让我穿的,但穿了没几分钟就被她脱了,这让我不太明白这件事的情趣所在,可能她是享受看我穿的过程,也可能是享受脱衣服的过程,不过我敢肯定她不是享受我穿在身上的过程,因为她一直嫌弃我胸小。
她当时说的是,“啧,胸太小了,脱了吧。”
于是我讪讪地脱了,她顺手过来帮忙,我问,“要不你穿?”
她没有任何思考,“不要。”
这件事当然不能让陈灵知道,我把门打开后换鞋,边回答她,“什么都没用。”
陈灵那头哎呀一声,“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什么play都没有。”
我呵呵呵。
陈灵,“没有play没关系!重点是你攻了没有,了没有!!”
我把箱子拉到客厅,箱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被我丢了,现在里头满是我们上街买的一些小东西,我一样样的拿出来,面对那头的期待,简单的嗯了一声。
“啊啊啊!!!”
陈灵突破天际的叫声几乎要把我的耳膜震破,我把手机移开一点,听她说,“快给我说说,说说!!”
我翻了个白眼,“说什么……”
她说,“细节啊,你怎么就推了她了,她愿意啊,怎么开始的,过程呢,结束怎么样,她有没有说什么,罗伊的娇喘好听吗!!快告诉我!!”
我:……
细节就是我们炉火纯青时,我一个翻身把她反压在身下,她疑惑的表情看我,我用了个拜托的表情小声说了句让我来一次嘛。当然罗伊的眼神满满是拒绝,她越拒绝我越想试,于是我把生日亮了出来,再撒几个小娇,她就半推半就心软答应了。
罗伊的娇喘嘛,我能用动听来形容吗,加上她的那时的表情,看得我血管快要爆炸。
当然,这些我也是不会告诉陈灵的。
“你觉得我会说吗,你不是会脑补,自己脑补去。”
陈灵胡乱叫了几声说,“你这是事成了忘了助攻!”
我说,“我是啊。”
接下来的几天,又转换到那个忙成狗的薛零一,每天和罗伊联系的时间变得很少,每天都在细数这罗伊下一次回来的时间,每天都在公司忙着干活,日子过的有点重复。
难得的一天礼拜也只是在家里睡觉。
下午的一觉睡得非常香,可能是觉得明天要上班了,接下来一周时间不会有这么惬意的午休时间,睡的我鬼压床了好几次,想死在梦里。
醒来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毕竟接了这份工作之后,每次睡死醒来总有事发生,于是我立马打开了被静音的手机,里头竟然真躺着十几条陈灵和许华的未接来电和微信。
我的心顿时沉到谷底,不会吧,这么准啊。
鉴于手机里只有这两个人的信息,我边开手机边安慰自己,应该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毕竟没有公司的人找我,但打开微信的瞬间,看到信息的瞬间,我感觉到身体一瞬间的窒息。
从前听到类似心脏慌到暂时停止跳跃这种话时总觉得很夸张,但此刻我真的体会到那种感觉,真实到无可附加。陈灵的微信里发了一串文字,说的都是,罗伊被出柜了,让我看微博。
我立马点开了微博,果然热搜第一赫然写着罗伊出柜。
我的双手开始颤抖,差点没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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