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去。”叶卿清很坚定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坐到了他对面的雕花圆凳上,而后娇嗔了他一眼,“亏你说得出这话,晖哥儿才刚刚两个月,你就要我离开他身边,你怎么做爹的?”
齐子皓撇了撇嘴,同时在心里腹诽了起来,就是因为才两个月什么都不懂,成天吃了睡睡了吃,哪里懂得去惦记人了!靖霄也不用操心,倒是娇娇那边,怕是又会闹上好一阵,不过也没事,这女儿比较好哄,回头给她多备些吃的哄哄定是没事儿!
叶卿清狐疑地看着齐子皓时而皱眉、时而轻松、时而又窃喜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他:“你在干嘛呢?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呀?朝中那么多大臣,一定非要你去不可吗?才回来两个月的时间就要出去,你也真不怕儿子回来后都不认得你了...”
不过就是去庆贺燕随登基罢了,随便派个有分量的臣子不就是了!
齐子皓听着她在那不停地碎碎念,干脆伸手拿起桌上一块小巧的如意糕直接塞到了她嘴中,甚至手指还有意无意地触到她的舌尖,眼带暧昧地模仿着某个动作,末了还将沾了她口中玉露的食指放到自己菲薄精致的唇边,在她的注视下与她“相濡以沫”,偏偏还扬着一脸荡漾的笑意看着她,明明是极其下流色情的动作,可由着这个绝色的男人做起来却极其地魅惑诱人,让人恨不得溺毙其中。
不自然地,就会想到往常他们之间火热的一幕...
屋子里的温度在渐渐升腾,叶卿清只觉得脸上身上烧成一片,尤其是那张玉嫩洁白的小脸蛋,此刻红得宛如天边的火烧云一样。
两人成亲快四年半的时间,孩子都已经有了三个了,叶卿清觉得平时她也算很放得开了,可齐子皓每次都能让她有全新的认识,真不知道他平时是不是都把心思用来研究这种事情了!
“清清,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脸都红成这样了?”齐子皓一点自觉都没有地挪着凳子就贴到了她身边,还故意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
真是的!不知道离得远点么,她身上已经快要被“烫熟”了!
“你起开!”叶卿清伸手就把他的脑袋推开了,起身走到了离他远了一些的软榻上,硬着嘴在那掩饰,“别靠得我这么近,身上火气这么大,一会儿连累得我又是一身汗!”
齐子皓看着她撇开脸在那装模作样地拿着手扇风的样子,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那小子你压根就不用担心他!小小年纪也不知像谁,成天臭着一张脸不搭理人,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觉。你什么时候见他像娇娇小时候那样一个时辰见不到人就得哭得惊天动地了?”
“你还说!那不都怪你!”叶卿清一听这话就炸毛了。
当初她在坐月子的时候,齐子皓说她要静养,每日看几眼就把孩子抱走了,弄得现在晖哥儿看不到她都不会像别的孩子那般哭泣着要寻自己的娘亲,和她一点儿都不亲!
齐子皓看着说得好好的这女人竟然红了眼眶,心里懊恼,暗骂自己不会说话。
他走了过去不顾她的推搡将人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拍起了她的后背。
齐靖晖那臭小子哪里是单单不跟她亲啊,他是看到谁都不爱搭理好么!除了饿了尿了会装模作样地嚎几声,就连他这个亲爹去了,那小子都是睁眼一看、而后大眼一闭,是不是睡着了他不知道,反正他觉得他在他眼里看到了鄙视的小眼神。要不是看在那臭小子什么都不懂又和叶卿清长得极其相似的份上,他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叶卿清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小手摸到他腰间便扭了起来:“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皇上准备让你去北燕的事儿了?所以,你就是故意策划着这一天呢!”
嘶——!这丫头可真会挑地方下手!
“丫头,有了儿子爷就没地位了是不是?”齐子皓的声音听起来委屈至极,“爷有了娇娇都没冷落你,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自己算一下,从去年六月初爷离开你开始,整整十个月,碰都没碰你一下。这次去北燕来回最少又得四、五个月的时间,你想让爷做和尚,也不怕把爷憋坏了?到时候有的你哭的!”
“别说了别说了!”叶卿清脸上的红霞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根,伸手便捂上了他的嘴巴。
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不着边际!这听起来还在为她着想似的,真是不要脸!
当初生下晖哥儿之后,肖扬私下和齐子皓透露过她这身子要好好将养,生完孩子后三个月内不能同房。可自从出了月子之后,虽然没有真刀实枪地在一起,她不是每次都按照他那些千奇百怪的要求来满足他了?还好意思说碰都没碰一下!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叶卿清才不听他的蛊惑,“你也不是不知道娇娇是什么脾气,咱们俩都不在王府里,你想让她把天给掀了是不是?”
齐静沅就是个小磨人精,偏偏比谁都精,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了的!
齐子皓皱了皱眉:“不行就带着她一起去吧,反正也两岁了,带她出去见见世面也不错!”
“那靖霄也一起吗?”厚此薄彼不太好。
齐子皓眉间皱得更深:“就带娇娇一个就好了。靖霄得留在府里,明年也该让他开始启蒙了,武师也可以准备了。反正他很听话,不带他去他也不会闹什么的!”
叶卿清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算不算是柿子挑软的捏?
对于教导孩子这件事儿上,叶卿清这会儿没再说什么反对的话,虽然觉得自家儿子这么小就要开始读书习武,难免有些心疼。可她也明白,齐靖霄是定王府未来的继承人,必须承担起定王府的兴衰荣辱,文治武功一样都不能缺,对他严格也是为了他好。
“可我还是舍不得晖哥儿,本来和我就不亲,这一去半年左右的时间,说不准回来他都不认识我了!”叶卿清闷闷地道。
“这样吧,回头我和父王还有母妃说一下,每日将咱们的画像都让靖晖好好地认上一番。反正有父王和母妃在,你还怕照顾不好他不成!”为了自己的“性福”,齐子皓也算是绞尽脑汁了。
“你可真是逍遥,有你这么做爹的?把孩子丢给祖父祖母,自己就不管事儿了!”叶卿清的粉拳落在他胸前轻轻地锤了一下。
齐子皓轻笑着将她的小手一把抓住:“父王和母妃那是求之不得!”
自从齐思思出嫁了之后,得亏是府里有几个孩子让他们操心,否则还不知冷清成什么样呢!
眼见叶卿清有些动摇了,齐子皓趁热打铁:“现在靖晖就是年纪小不懂事儿,等你回来了他说不准都会喊人了!”
“你就是自己想偷懒还非要磨着我一起!”男人对孩子就是那般没耐心。
齐子皓把女儿是捧在手里当个宝,儿子在他眼里就是根草!典型的重女轻男!
可她也是不靠谱,算起来和齐子皓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明明知道这男人今日就是故意在和她装可怜、找借口,可心里还是动摇了。
大抵是因为,没有他在身边,即使有着每日的消息与书信相伴,她的心里也总是像缺了一大块吧!
“那我现在去看看孩子们那里看看!”叶卿清正要起身,却冷不防被他扯了回去跌坐在榻上,小手还被他牢牢地握在了手里,她一脸疑惑地嗔了一句,“做什么呀?”
那软糯中带着嗔怪的嗓音是齐子皓这种有大男子倾向的人喜爱至极的,随便一句便能勾动他脑子里最冲动的那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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