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挚寒挨的都是皮外伤,但是为了真实可信,也为了让李挚寒对乔闲庭记恨,周凡让人动手的时候是特地叮嘱过避开要害可以但绝对不用留情的,霜容之前就拿了宁馥递给她的外伤药粉,给李挚寒看伤势的时候作足了样子,然后清洗,再小心的将镇痛消炎的粉末洒上。
“公子不要动,等上半个时辰后将这些药粉清洗干净,明天这些破皮之处就没现在这么可怖了,还好他们下手留意着,并没有太过严重,用了这些药粉之后,你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再起来的时候就与蚊子叮的小包不差什么了。”霜容微笑言道。
能好这么快,李挚寒自然是不抱这么大希望的,不过感激之心却是从进了这个门就没有停过,连声道谢,随后叹道:“不是他们下手留意,而是多亏了你们正好及时出现,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惨到如何地步。”
随后他才站起身,正经的朝着宁馥拜了一拜:“宁……大人,多谢……”
先前可以装作不知她是谁,但是眼下都到了素缨楼了,自然就得认。
宁馥只当并不认识他,笑着让他快落座,后而才肃了面:“我也不方便问你今日之事,但是以后你可切要小心出行了……”
她点到即止,并不追问,李挚寒听在耳朵里,甚觉面上挂不住,心想那些讨债的人所说的话当时声音不小,周围环境又那么清净,肯定被宁馥听了个清清楚楚。
可她却不问,留得这个体面给他,这面上虽然挂不住,心下却甚是感激。
正要再拜下身去言谢的当口,烟珑突然静声踏了进来,在门口朝着宁馥凝望,表情有些急促的样子。
宁馥望了一眼,便起身对李挚寒道:“公子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宁馥跟着烟珑到了门外,这厅堂的门就掩了上。
李挚寒没想偷听,但这厅堂很静,外面宁馥与烟珑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却仍旧有只言片语飘了进来。
“乔二老爷去找乔四老爷?”宁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震惊和慌乱的:“他缺这些钱吗?有必要这样对我赶尽杀绝吗?我好歹骨子里有一半也是乔家的血,母亲当年的陪嫁落在宁家的时候他们怎么不去讨要,现在才到了我的手里几天,他们乔家的人就要来欺我一个弱女子,要将这些陪嫁全都抢走……”
烟珑在旁劝着:“姑娘,不行就算了,我们斗不过乔家几位老爷的,这事肯定老侯爷也是知晓,若是没得他的允许,乔家几位老爷也不可能立即就去做,夫人的陪嫁是个念想,这是夫人留在这世上的东西,于情于理确实是应当归你,可是我们……毕竟低人一等……”
这二人在门外说着话,李挚寒想的却不是这一出。
他大脑一片空白。
今天乔闲庭前脚跟他喝了茶让他安下心来,出了门他就被人追债,这事他已经在心里盘桓过了的,乔闲庭这是明摆着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现在他这伤才挂上,连自己家都还没回,这乔闲庭就去找他那个做大官的弟弟了!
乔闲庭……
不过那么些银子,两个月没还上而已,你竟然就要把我往死路上逼么!
你们乔家……简直是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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