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宁馥眨了眨眼,想了想觉得自己没什么别的要求了,便问道:“我回来之前,咱们院里可出了什么动静?”
“有!是有动静,不过动静还没到咱们这地界就没了,不知道是不是谁找错了地方,反正是走了。”霜容道。
原来如此。
宁馥了然。
怪不得。
也不知道那轿子被打发到哪去了。
“你知不知道是谁去处理的这事?”宁馥又问,当时周凡是把人放进来的,就必然不是周凡把人打发走的,宇文陌弦又一直跟她在一起,难道会是秦言?
秦言有这么好?
他是不是另有目的?
“啊!姑娘说这个,我才想起来,我留在这里等姑娘就一直没去打听,我这就赶紧去问个明白,姑娘您先休息,我这就去查个清楚!”霜容似乎才想起来似的,立即拉开了门,宁馥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身影窜了出去就不见了,根本没来得及把人唤住。
黑暗里她眉心一凝,睨见那门似乎留了个小缝,便走过去准备把门栓好。
走到门前,手扶上门,宁馥刚刚摸到门栓,便停了住。
随即她笑了笑。
她的笑意沉在房门前一半月影一半黑暗里,宁静而优雅,远山如黛的双眉扬起一个流畅的弧度,看起来带着几分小小的怪笑,月光斜斜射过来,那笑容在月色里清而亮的绽放。
她的手扶在门边,没有立即离开,闲闲倚上了门,突然想静静的体会一下这一刻被蒙在鼓里的神秘、只有自己才能感觉得到一瞬而短暂的……喜。
于这份喜中,她甚至于还能抽得空来想——酒精这东西,真是夸大扩大人的感官五识,若是自己现在滴酒未沾,这份喜,会不会成为一场悲?
……
林敬之回到自己的院落,已是心怀释然,心怀美好,心怀希冀。
让下人们各自去休息之后,他扶上门框,却停了下来。
转过身,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十分好月,正照人圆。
过了今夜,他们林家就再也不用有任何束缚与顾忌。
所有的麻烦,在今夜,就再也不会再有了。
唇迹勾起一笑的时候他转了身,推门进了去。
只有外间燃着一盏轻烛,屏风后内室一片幽暗。
想起今夜的事情,虽然明天就是另外一个开始了,但到了自己的房里,终于还是卸下了所有的担子,而卸下之后,才觉甚是疲惫,他轻轻的走到床边,也未看床内已经睡下的妻子,轻轻闭上目背对过去伸展开双臂。
然而,半天都没有动静。
妻子睡的向来很轻,换作平日早就听到动静起来,便就算这两天也乏了没心情说话,但是伺候他更衣的事情可是多少年来都没有免过的。
他皱眉啧了一声。
隐约间,他突然嗅到一种熟悉又一时不太想得起来的洗浴过的人才会散发出的清爽香气,和香炉里沉香袅袅交织在一起,空气里有种暧昧而旖旎的余韵。
83书屋:(www.83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