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虚舟的眉又皱了起来,斜了他一眼,讪讪了喘了两口粗气拂袖而去。
周凡自然跟着回了宁府,自从茵妙与芍芝到宁馥身边之后,便就不用他来指点教导霜容功夫这一方面,倒是更多了些时间与宁馥商议生意上的事。
只是今天的话题有些挖人隐私。
说起当年宁立武的旧事,资料里,原本的宁馥也所知有限,毕竟这事已经过去五六年之久,那时的宁馥不仅年幼,而且在宁家的地位也是近乎透明,自身都快要难以保全,更甭论其他人的事。
资料里只隐隐提到宁立武当年是有过婚姻相关之事,但是连文定八字也没有合过就不了了之,事情当时也不是闹的满府议论,但是从那件事之后,宁立武在婚姻之事上就再没有过半分的动静,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周睿和锦嬷嬷也过来一起听宁馥问起这件事。
这二人已经逐渐习惯宁馥偶尔问起一些与生意并无太多关联的事,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睿仔细回想了一翻之后,便斟酌了一二,言语起当年这件旧事来:“当时五老爷本就婚姻之事不易成说,早就已经过了成婚的年纪,府里说不急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无人上门,而请的媒人只要向外透露,皆是一无所获,时间久了,也就没人肯做这个媒。不过当时五老爷自己倒是与一位商家的小姐结了缘分,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只知五老爷当年信心满满,让老夫人去请媒人上那位商家小姐家去提亲,可是结果……”周睿顿了顿:“失败而回。”
宁立武婚姻之事艰难,这是宁家一个没人会提起的禁忌。
宁立武十六岁那年,因为一件几乎无人知道内情的事而吃了官司,出了人命案,当时宁家为此烧掉不少钱,最后免了死罪,但是刑期下来也有十五年之久,之后又疏通一番,宁立武坐了整整十二年的牢狱才放出来。
有这样的前科,年纪又上来了,正经人家是绝对不肯把自己的女儿送宁府来的。
周睿所说的这个时期,就是宁立武三十初头刚刚放出来的那几年。
锦嬷嬷接过周睿的话说了下去:“这件事竟然黄了,最震惊的不是府里的人,而是五老爷,他忿然下亲自上门,结果一见才知,与他有缘份的哪里是那商家的小姐,而是那位小姐身边的大丫头。”
“那个大丫头,就是林琼玉?”
锦嬷嬷与周睿皆是叹息点头,后而锦嬷嬷续道:“那家的小姐才年芳十六,那林琼玉当时却已经二十七八,五老爷这样寻上门去,也不知是哪里走了风声传了出去,好好的一个姑娘,正是关键的年纪,本也是已有婚约在身,却因为五老爷这一上门就给黄了,男方退亲不说,也没人再去说亲,人家不想闹的更大,也是好脾性,从来不曾来我们府上闹事,最后实在不得已,将京城的生意与产业尽数变卖,远离京城南下了。”
“虽然林琼玉本无过错,但事情终究因她而起,那户人家不是作恶的,放了她的奴籍,由得她自生自灭。”
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太过闹大,若是放在现代根本算不得什么,却是凭白将一家人逼的没有容身之地举家离开,还使得林琼玉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宁馥关注的是那缘份二字,便问:“既然他们二人有缘,那为什么当年林琼玉和五叔没促成一桩良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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