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都是些小事,往日就无人敢以此冒犯于我,想不到今日,你张松张永年…”张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松就大笑起来,一指张飞的脸面,厉声喝斥道:“莽夫,无智之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众人俱像你这般胡乱,军律国法要它何用?”
张飞本是一个明心见性之人,听得张松的话,没有恼羞成怒,相反在他的心底暗暗对张松起了尊敬之意,不过就算如此,他张松亦不能阻自己出兵攻向那周泰。
此前的战例,无论是二哥关羽襄阳的战事,还是大哥在白帝城的失败,都说明了一个道理,在面对陈翎大军咄咄逼人的进取面前,惟有誓死一战,才能避免城落兵败的结局。
若是事不成,那么,那么就让我张飞先行一步罢,那样也就不必看着大哥孤守一座城池,而毫无胜出的希望。
长叹一声,张飞令左右将张松捆绑起来,押赴回城中。
不料就在张松被推出营帐门口之时,张松突兀沉声开口喝道:“主公令我前来照看你,如今你提兵去战那周泰,若是就此回去,主公就算不斩杀了我张松,我亦无脸面见人,张三爷,不如你且带我一并去战那周泰如何?”
张松所言甚有道理,张飞不再用强,令左右为他解绑缚。
卸了绑缚,张松一阵轻松,可他心中一片悲凉,此时成都的兵马就已经不足了,可这张飞还想强行出兵。
若是能够胜了那周泰,自不必多说,成都之危局可解一、二,只需再退了陈翎那一路兵马,便可高枕无忧,但若是…
不敢想那样的结局,张松深深的看了张飞一眼后,忍住心中的不忿之意,拱手进言道:“绵竹关北有梓潼,南下则是雒县。”
听得张松开口说道,似有参谋献计之意,张飞甚慰之,乃亦尽释前嫌,抱拳一鞠,说道:“此前之事,某得罪了。”
张松微一颔首,略一拱手,算是不再追究此一事。
张飞见张松脸色依然难看,但深知此人确有谋略在胸,遂再一次抱拳问计道:“永年有何妙计,飞愿闻其详。”
一抬手,令张飞左右将川中图册取出来,就放在张飞的面前,张松一指其中的绵竹关、梓潼等地,开口言道:“周泰虽然攻取了绵竹关,但在他的身后还有曹操一支兵马。”
“哦?”张飞不知张松何意,只是俯首观看起张松所指的图册,心中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又闻周泰的另外一路人马归了那江州去,如此一来,原本近三、四万兵马的周泰一军,在此两地或分为两部一军,各有万余人马。”
“永年,你是说周泰麾下的兵马,不似那些逃回来的兵卒所言的那般,是一支数万人马的大军,而是…?”听得张松的话,张飞迟疑的问道。
张松缓缓点头,说道:“此战将军你出兵相征讨,并非无胜算,可须如此这般,…或能战而胜之!”
张飞听罢张松的计谋,拜服,赞道:“永年大才,不再士元之下。”
庞统投刘备之时,是在刘备进川不久,那一日,门吏传报言道:“江南名士庞统,特来相投。”
刘备久闻统名,便教请入相见。
统见刘备,长揖不拜。刘备见统貌陋,心中亦不悦,乃问统道:“足下远来不易?”
庞统答道:“闻皇叔招贤纳士,特来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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