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孙策背盟也在情理之中,而在之前,主公将孙翊送回江东,无非是自表并无以人质想挟之意。”陈宫淡淡的说道,将未曾意料到的失策,化作是吕布的一片好心。
“如今,值此主公后继有人之时,孙策蔑视我等,在抢占徐州之后,又遣人前来致书求和,此等行径实在令人齿寒!”听着陈宫漫无边际的说道,有心之人在仔细琢磨其中的意味,而类似韩猛、魏续这样的将领则是一脸的愤恨,各个欲上前向吕布乞战,提兵前往徐州,杀败驻守大将程普,夺取扬州。
不等诸将上前请战,陈宫接着说道:“孙策与我河北接襄处止有徐州一处,又就算攻下了此地,也须面对曹、孙两家的窥视,堤防两家同时攻来。”陈宫又一次转身向吕布过去,探询是否按照之前的谋划继续公示接下来的主攻方略。
见主公重重的颔首,陈宫知其意已决,乃转首过来向着众人言道:“曹操与河北仅隔一黄河,过了河便是兖州,”陈宫如此说道,众人皆是沙场惯战之将,哪能还不明白其中之意?
果然又听得陈宫继续说道:“因此,主公在曹操攻袭汉中、荆州之时,没有趁机攻入兖州,非是失策,实是欲以待将来一鼓作气将兖州全攻占下来!”
这是积势,在曹操疲战之即休养生息,将来的某一日,吕布势必会以幽州为后方,号令青、翼、并三州之地的全部兵马投入到大战中去,与曹操决战于中原。
这事很明白,很清楚,以致早有预料的陈翎听得有些昏昏沉沉,根本不似他人众情激昂。
吕玲绮、诸葛亮夫妇之子的满月尚有几日,在出了议事大殿之后,陈翎向众人告辞之后,驱马向沮授所在处而去。
沮授如今在监工督造铜雀台,这事早在陈翎离邺赶赴并州之时,就已有定议。
那时陈翎数次拜访沮授,就是为此。
因秘而不宣的那事,对于督造铜雀台沮授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责无旁贷。
又吕布全领整个河北之后,的确需要一座以示威势的不凡建筑,因此,沮授献上铜雀,建造铜雀台也就水到渠成了。
铜雀台的整体布局如何,乃是陈翎与沮授两人相商之后定下的,故而来到这个工匠无数,士卒持戟操戈相警戒的地方,陈翎没有丝毫的意外感。
验过身份之后,得以放行,陈翎只得带着曹性、文稷两人进入。
为从者所引,来到沮授所办公之所。
这是一间很简陋的,临时搭建的木屋。
又一次为卫卒所拦,陈翎心头有些火气,这算什么,正欲大声喝斥,便听得屋中有人幽幽说道:“让他进来,不然等会祸及他人哉…”其人其言似有无穷怨念,陈翎听得心中满头火气顿时彷如遇雪而融,带着一丝谄媚之色,进得屋中,向着一脸愁眉不展的沮授连连施礼赔罪。
沮授倚窗而坐,在他前面的案几上放着一樽酒,陈翎看着他从旁边掏摸出另外一樽来,伸手请自己坐下,说道:“子仪啊,妖孽已显露行迹,又兼我夜观天象,正应验在川中那处。”
陈翎心中一怔,自语着道:“刘备入蜀…,与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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