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一人翩影轻步进入房间,宁渊与纪无双先是一惊,随即神色微变,眸中目光不由透出了几分慌乱之色。
这慌乱倒不是因为此刻进入这房内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而是因为现如今,纪无双整个人还坐在宁渊怀里,身子彼此紧贴在了一起,如何看都透着几分暧昧不清的感觉,再加上方才所发生了事情,让两人心中都莫名感到一阵发虚,更是加深了几分无措与慌乱。
正是因为如此,还不等纪无双从宁渊怀里离开,那一人身影已是翩然而至,步入房中,随即一眼便见到了床榻上的两人。
“嗯!”见坐在宁渊怀中的纪无双,又看着抱着纪无双的宁渊,来人纤眉一条,明眸之中透出了几分让人琢磨不透的别样神情。
此刻宁渊已是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注视着神色莫名的君青衣,他先是一怔,随即神色带着几分惊讶的说道:“青衣,你怎么来了?”
听这话语,君青衣却是一笑,话语玩味的说道:“嗯,我的确不该就这般进来,唐突了两位,纪姑娘,冒犯了!”
话语之间,君青衣身影一转,随即便要离去。
“君公子!”这时纪无双方才惊醒了过来,慌忙从宁渊怀里离开,手足无措的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之后,便连声对君青衣说道:“方才兄长总算是醒了过来,我便想要查看一下他伤势恢复得如何。”
“原来如此啊。”听此,君青衣轻笑依旧,似信了纪无双的话语,随即转望向宁渊,又是问道:“那么纪姑娘,你兄长这伤势恢复得怎样了,想必应该很是不错吧?”
“这,这……”听君青衣这透着几分戏谑玩味的话语,纪无双小脸之上不由得泛起了几许薄红,让她慌忙低下了头来,轻声对君青衣说道:“兄长说他已经没事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请君公子再为他诊断一二为好,我还有些事情,便先去忙了!”
话语之间,纪无双低着头,脚步慌乱而匆忙的往外走去,竟是连与宁渊道一声告别的意思都没有。
见此,君青衣只是淡笑不语,注视着纪无双离开之后,方才转望向宁渊,手中玉扇一收,语气玩味的向他问道:“嗯,不知这位伤者,你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君青衣这般神情,让宁渊不知为何感到了一阵寒意,张开便想要解释一下。
但却还不等他出声,便见君青衣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说道:“想必真是恢复得不错,毕竟有佳人在怀,红颜相陪,不要说这点小伤,纵是丢去了半条性命,此刻怕是也能神采奕奕,生龙活虎一般,是不是!”
“青衣!”此时此刻,就算宁渊脑神经粗得和钢筋一般,也能听得出这话语之中的恼怒与酸意了,看着分明是在吃醋的君青衣,他也颇为无奈,只能说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哦?”听此,君青衣不由得一笑,轻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宁渊,问道:“那你且说来听听,我想象的是哪样?”
“这个……”这一句话语,顿时就让宁渊哑口无言了,不是他口才不好,而是这件事情根本没法解释,宁渊更不知道怎么解释。
见宁渊语塞,君青衣却仍是淡笑依旧,轻声道:“不知道该作何解释,那我帮你解释吧,嗯,方才那只是意外,很不凑巧的意外,就算不是意外,身为兄长,抱抱妹妹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话语之间,君青衣目光一直注视着宁渊,不曾挪开半分,而感受着她的眼神,已是有几分心虚的宁渊勉强一笑,额头之上却冒出了几分冷汗来。
“哼!”见此,君青衣冷哼一声,笑容渐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然神情,也不在言语,转过身去,就这般站在床沿旁。
如此模样,无需多说,定是生气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天下有多少人能可见到自己心上人与异性暧昧之后,还能保持淡然的,如果有,要么是这人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这份感情根本就是一片虚假,不在意,自也不会生气。
不要说什么男女之别,感情是相对的,无论男女,谁也不愿见到自己心上人身旁红颜无数,蓝颜成群。
而若君青衣这般高傲的性子更是如此,若是她对于此事丝毫不在意,那么宁渊反倒要怀疑此刻自己眼前的,是不是真的君青衣了。
所以见她生起气来,宁渊心中感到几分无奈的同时,更升起了一片感动,随即这虚弱的身体之中也不知道哪里涌现出的力气,坐起身来的同手,探手揽住了君青衣的腰身,直接将她一把搂入了怀中。
“你……”面对宁渊这突然动作,君青衣也是一惊,但却没有挣扎,不仅仅是不想,更是不敢,毕竟现在宁渊刚刚苏醒,身体还未恢复,极其虚弱,她若是挣扎,那伤到了怎么办?
如此这般,这位妖庭至尊,天命龙皇,此刻竟是连一瞬都抵挡不住,直接就被宁渊揽入了怀中。
今日的君青衣,仍是如若一般做男装打扮,一袭白衣胜雪,如玉无暇,那墨色长发如瀑而落,直至腰身,翩然若仙,眉目如画,更是倾世无双,纵洛神比之,怕也要逊色三分,又因天龙术法遮掩之故,少去了几分女儿妩媚,多了几分君子风雅。
此刻被宁渊搂入怀中,虽心间还带着几分恼怒之意,但眸中却不由泛起了几许女儿娇羞,动人风情,惊艳至绝。
“你这是要做什么!”虽不敢反抗,但就这么被他糊弄了过去,君青衣又感到有些不甘心,所以此刻她虽是被宁渊抱在怀里,但仍旧维持着冷然神情,表明自己还在生气,同时说道:“不要以为这样就能盖过一切,你若是不与我解释,呜……”
话语方至一半,便陡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模糊不清的低吟,因为还不等她说完,宁渊便已其身而上,将这位妖皇直接推到在了床榻之上,随即倾下身来,轻吻住了她的唇。
因此君青衣这话语根本未能说完,就化作了一片意味不轻的低吟声语,墨色发丝在这雪白的床榻上散落开来,手中的玉扇也落到了床沿边上。
这一次可是与先前不同,现在对纪无双,宁渊是束手束脚,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难受不已,心中积压了一片不知该如何宣泄的火焰。
如今面对君青衣,这火便如怒海决堤一般自从心中奔涌宣泄了出来,久别胜新婚,合论新婚便久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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