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万字)
刚刚冲洗完的莲花跑车,果然就像是一朵出水芙蓉,机关盖上又湿又滑,兰溪被月明楼从后头压过来,前边所有还干燥的地方就一下子都被濡湿了。车漆面上的冷,便一下子刺透她的湿衣服,像是一片小小的钢针尖儿,细细密密地刺着她的皮肉。
这样的刺.激之下,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激活,全身敏.感得仿佛赤脚在刀尖儿上跳舞,使得背后的他每一个细微的碰触,都让她感觉到疼,以及无法抗拒的酥麻;这疼痛和酥麻沿着神经一直攀爬上来,最终在她身子深处终又会合起来,变成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蚀骨滋味。
兰溪身子深处,某些压抑多时的颤抖,就这样毫无预警地醒来,沿着她那已经被刺.激到巅峰的神经,一同轰然合击向她的头顶,让她不由自主在他身.下,高高仰起下颌,无法自制地吟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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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不驯的蒲公英,终于在他的身.下颤抖起来——这极大刺.激和鼓舞了月明楼,让他更贪婪地将所有的体重都放肆压在她身上。
好吧,其实每回跟她“搏斗”,他都占不到什么便宜去。空有一把力气却挡不住她花样百出的攻击手段,到后来就剩下自己比她个子大这一个优势去,于是他这回干脆从后头压紧她,才能避过她的反抗。
这样趴伏的姿势,便让她乳的弧度更加完整地都落进他掌心去,他嚣张地揉住,继而垂下头来,哄着她,想要同时吻上她的唇。
——这样趴伏的姿势,更让她的臀挺翘着全都朝向他打开。尽管还隔着衣料,他的壮硕却几乎已经能感受到她那嫩软的邀约……该死的,他还舍不得这么快,他怕吓坏了她,怕她一怒之下转身就跑了——可是她的身子,天杀的让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
亏她自己还说她自己难看——她要是真的难看,他却总是对着她想入非非,那他是不是有病啊!
他渴,他觉得自己就像在沙漠里独行了太久的旅人,都要被沙漠的滚烫和干燥给渴死了。可是他不敢吓坏了她,于是他只能努力忽视自己下边那兄弟的嘶吼,只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上——十根手指,是他自己的十个分身,他几乎兽一样低吼起来,饥饿地攥紧了她的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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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都不温柔,他掐疼了她!
天杀的!
他灼热的喘息都喷在她颈侧,沿着她的领口侵入她Bra,火烫而又潮湿地包绕住她的乳。他的大手就直接强悍地从Bra的下沿强伸进来,带了点微微的颤抖,用力地揉搓……
胸尖因为冰冷和刺.激而高高地站立起来,被他的掌心放肆地揉弄着,便让她觉得更加不舒服……地上的水喉还在流水,哗哗的水声更加重了兰溪的紧张。
兰溪用力缩紧身子,转着头不肯被他吻到。将面颊紧贴在机关盖上,她用力嘶吼,“总裁你放开我!”
Bra下沿的钢丝因为他大手的侵入而勒疼了她,兰溪痛得大喊,“放开我,混蛋,我疼!”
他却不肯怜香惜玉,越发捏紧了她的乳,甚至大手扩张,试图将她两边的乳都捏入同一掌心——同时还用指尖逗着她的两颗红豆,尽情玩弄。
听见她若泣若痛的呼声,他非但不放松,反倒咬住她耳珠,沙哑低喊,“我就是要让你疼——”
“蒲公英,当年我第一次认识你,就让你湿透了——而我那一天,就想这样摸你。你都不知道,你曾经在我梦里,折磨了我多久……我想要摸你,想得都疯了。所以你今天怎么还能跑得了?就算疼,我也要这样对你……不然,我会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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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什么?他说当年那一次,他看见了她少女的胸尖因为冷水的刺.激而峭立起来,他那天就想摸她?——他他他怎么能这样,他们那时候分明还是陌生人!
月明楼依旧想要兰溪的唇,大掌继续摩挲,唇已经吻上兰溪的后颈,然后舌尖缓慢沿着她后颈一直舔吻到她颈侧,继而喘息着咬住她的耳廓,将灼热的喘息和低沉的呻.吟都毫无保留送进兰溪的耳鼓。
“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后来再看见你,每回都控制不住地盯着你的胸……傻妞,是你让我疯了,是你让我第一次明白,渴望要抱女人的那种滋味。”
“蒲公英,我不信你感觉不到。就算你把自己打扮成假小子,可是我不信你没看懂……”他的喘息更为绵长起来,他腾出一只手来放肆地扭着她的下颌,想要强迫她转过脸来被他吻。
兰溪却被他的话说得害怕了。
不,他说错了,她当年没看懂——什么什么都没看懂。他别吓她,他别告诉他,对于当年的事,他竟然还有可能有所直觉……
她没跟他在一起过,她跟他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没有,没有。
她没有背叛过自己一直保护着的姐妹,她更没背叛过自己一直高高供奉着的自尊!
她绝不会做重色轻友的事,她没有……
彻骨的寒冷沿着她的身子漫延,兰溪冷冷地喊,“你闭嘴!你在说什么,你自己知道不知道!你那时是尹若的男朋友,你怎么可以同时在对她的姐妹怀着这样的心!滚开,混蛋放开我!”
兰溪激动起来,拼命挣扎,“月明楼你这个流氓!吃着嘴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嗯?这就是你们豪门少爷们的把戏——是不是还梦想过跟我和尹若玩儿一王二后?我送给你四个字:滚、你、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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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反抗起来,月明楼倒也不意外。如果不反抗了,那她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蒲公英了。
须知,出身为小痞子的他,不但在道儿上打过无数场架;连容盛那样被行伍出身的老一辈训练出来的军门后生,也能被他给打趴下——可是他却自打7年前认识了杜兰溪,便没有一次打得过她。
真的,他当年都想撞墙来的。可是七年过来,渐渐长大,他却不再觉得无颜活在世上,反倒时不时地,发贱地从心底涌起一丝丝儿不可告人的小甜蜜来。
他打不过她,其实是老天注定的吧,是不是?
“杜兰溪你给我搞清楚,现在不是七年前了,尹若也早已经是庞家树的老婆!我现在是想亲你,我没把你当成她!”月明楼加了狠戾,用力压住兰溪的反抗。
“就算现在是7年后,就算尹若已经是庞家树的老婆,可是尹若她依旧还是我姐妹儿,我跟她之间的感情却没有变!”兰溪绝望地吼出来,“月明楼你放开我,你个混蛋!我说过我杜兰溪这辈子找什么样的男人,也绝不会是你!”
月明楼的心狠狠一沉。
7年的时光足以改变许多事,譬如天钩变成了月明楼,蒲公英长大成为杜兰溪,可是看来7年的时光却没能足以抹掉她心上的暗影。
月明楼眼底酸涩,可是他却还是想笑,笑得像个傻瓜,“杜兰溪你说这些都晚了。有能耐你别强抱过我啊!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这辈子死缠烂打,也得给我自己讨回个名分来——杜兰溪,反正我这辈子缠定你了,你跑也跑不了!”
兰溪听着他的傻笑,心就仿佛被谁的手给粗暴地一下子给撕开。可是她不可以去细细辨清那心痛的理由,只能撑起硬壳来,“总裁不用我提醒你吧:即便7年过来,你也从来都不是独身一人。我曾经亲自替你赶走过6任女友,如今在你身边的那个更是我法律上的姐姐!”
兰溪笑起来,从车漆面里能看见自己的倒影,五官都陌生地扭曲着,“人不可以不要脸到这个地步。总裁大人,你真让我看不起你。”
月明楼眼中的光芒,仿佛被水喉中依旧不停在流淌的水给熄灭。他黯然一窒,却又笑起来,“你骂吧,只要能让你痛快了,我都由得你。你骂我打我,我都认了,反正我这次就是不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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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猝不及防,泪水不经她同意地,忽然涌满了眼眶。
看见她流泪,月明楼将她身子翻转过来,两人相对。他努力地朝她笑,“其实这都是我欠你的。我五叔总说,你失去了从前的光芒和勇敢,都是他的错;是他一直不给你回应造成的……其实我心里都明白,那个真正犯罪了的人不是我五叔,是我。”
“是我7年前做了错事,我一边跟尹若谈恋爱,一边还忍不住招惹你。我将尹若摆在阳光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尹若是我女朋友;可是在无人的夜色里,我却只是在缠着你……是我做错了,我伤害了你的骄傲,让你觉得也许是你自己大咧咧的性格造成的这一切——你一直以为是你主动招惹了我,是不是?所以你在惩罚你自己……”
“够了,你住嘴!”兰溪绝不想在他面前落泪,于是她将面颊死死贴在机关盖上,“总裁大人,就算你曾经是我认识的那个小痞子天钩,可是却也不意味着你就有多了解我——总裁您这么多年商场打拼,难道还不明白,交浅言深是成年人为人处事上的大忌么?”
兰溪闭上眼睛,“总裁,现在的你不再是天钩,杜兰溪也不再是蒲公英;现在更已不是7年前……一切都已经改变,旧日永不重来。总裁请你不要再自己附会那些事情:我改变,只是因为我自己长大了,是我自己想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库房里好静啊,静得只听见水喉里的水在流淌的声音。兰溪再闭了闭眼睛,“总裁,浪费水,很可耻。”
内间里仿佛有电话铃声一而再、再而三地响起,可是月明楼仿佛充耳不闻。兰溪又用力挣扎了一下——其实那电话铃声来得真及时,就像是叫醒灰姑娘幻梦的12点钟声吧?
人这辈子不怕做梦,美梦也许是心灵休憩与疗伤的方式。但是梦却一定要醒来,否则永远耽溺在梦里,那人才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两人之间的激情,与回忆带来的美好,就像沿着两人身子流淌下来的水,冰冷而不肯止步。月明楼不甘心,再压紧了兰溪,望着她的眼睛,“……我不信你一直不知道,其实我,其实我,一直都在喜欢着你!”
兰溪笑了,觉得自己仿佛又站在那晚“月如眉”后门外的石阶上,远处琵琶弦断,水风刺骨。
实则那晚他要说什么,她已能猜到。可是能猜到,又能怎么样?谁能拥有逆天的魔术手,真的抹掉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兰溪笑,甚至故意在眼神里含了妩媚,瞟着月明楼,“总裁的意思是,爱着尹若的同时,也在喜欢着我么?——可是总裁的滥情,又关我什么事?总裁喜欢我,我就要觉得荣幸,也同时喜欢总裁么?哈,总裁,你也太厚脸皮了。”
兰溪笑,有些残忍地看着月明楼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地冷却了下去。
这世上其实也许,恨比爱,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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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库的大门忽然被擂动,哐哐哐,哐哐哐,巨大的回声在车库空荡地回响起来,震耳欲聋。
“小楼,你在里面么?小楼?”
外头传来喊声,讶然正是月慕白的。
兰溪不知怎地,就忍不住又笑了。老天就是有一只搅动人间的魔术手,容不得你有半点心思旁骛,提醒你千万不可行差踏错。
兰溪就仰起身来,用力推开了月明楼,转身走进内间里去。
听见车库里没有回答,却有隐约窸窸窣窣的响声,月慕白便用遥控钥匙打开了门。
是物业通知他来的。物业公司的人说,发现这间车库一直在向外流水,电话联系月明楼,却没人接听。所以情急之下才致电给月慕白。月慕白有车库的备用钥匙,便亲来探查。
车库门缓缓向上升起,白色的大门里露出月明楼一张苍白的脸。他朝着月慕白笑,“五叔,怎么又是你?”
月慕白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却被侄子这样一声仿佛给扼住了喉咙。那晚在“月如眉”的记忆轰然又来,那晚惨白的月光下,侄子也是这样问他,为什么不能多给他一分钟?
月慕白便皱眉,“我方便进来吧?车库里,还有其他的人么?”
水管子依旧躺在地上哗哗淌着水,月慕白看不过去,只好走进来将水喉关了。目光下意识瞥向水闸所在的小房间,窗玻璃那边绰绰有影,月慕白便又是一皱眉头。
他看出来是兰溪了。
月慕白再转眼去望同样湿淋淋的车子,与浑身上下湿透了的侄子——衣裤都湿透了,月明楼身子上下的生理反应便都那么嚣张地显露出来。月慕白深深地吸气,“小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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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么回事?”月明楼非但没有任何的尴尬,反倒邪气笑开,双手插在裤袋耸起肩胛来,“五叔自己不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么?以五叔的睿智,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五叔去?”
月慕白面色骤然苍白下来,“小楼你!”
月明楼笑,“五叔其实你一直压抑得很辛苦吧?你明明那么恨我,却又要在世人面前扮演出慈父、良兄的角色来。五叔,活得这样,又是何苦?”
“小楼,注意你的言辞!”
月慕白目光一暗,连忙望了一眼内间。车库里回声这么大,便不可能不落进兰溪耳鼓去。
“难道我说错了么?”月明楼笑得更欢,“如果当年不是我年少轻狂,如果我不是我赛车出了事,我怎么会害死我爸妈的同时,也害死了章荆南?”
“那晚上如果不是五叔到处在找我,那怎么会没有时间陪章荆南去看歌剧,而让她失落之下跑去公司加班,所以才鬼使神差坐上我爸开的那辆车子,共赴了鬼门关?”
月明楼笑得前仰后合,“所以我根本是杀了章荆南的凶手啊,五叔你怎么可能不恨我呢?日日对着我这个杀人凶手,五叔你是不是天天宛如都在噩梦里,啊?”
“小楼,你别说了!”
月慕白也是浑身震.颤,仿佛要攥紧了手指,才能维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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