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间,向沄表情难看到了极致,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内。然后呆滞的跌倒在椅子上,浑身不住的痉挛颤抖,几秒钟后看着门外灿烂的太阳和门内阴暗的漆黑,突地崩溃大哭出来。哭得毫无理智、再无当初的疯狂决绝。
在房间内呆了十分钟不到,两人又很快的原路返回。上车后,封景虞先吩咐司机开车,转头就看到他家女王正气得绷着唇角。
“气什么?”封景虞按住她的手,淡声道:“你都知道她是疯子了,何必和一个疯子计较,你早该听老爷子的别往这边来。”
安朵对此不置一词,只是讥讽一笑:“我倒是见识了什么叫做将心比心。”正因为向沄知道自己做的出来杀人抛尸、甚至害死她与腹中宝宝的性命,所以才恐惧安朵有可能会对付她儿子的手段,但这样的将心比心却让安朵不屑至极,果然心里阴暗的人看谁都是脏的。
其实从向沄今天的言行举止她能看出来这个疯癫了的女人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至少能争吵思考也有了担忧惧怕。不过两人恩怨由来已久,她当然不愿意在自己面前露出虚弱的神情来,示意一直色厉内敛的和她扛着。但就算硬抗又有什么意思,胜负已分、事局已定,所有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地,再没了争执的意思。
她足以想象如果是向沄算计成功,此刻的向沄有多得意,这会间接造成多少人死亡,萧家会怎么样、她会如何,而得知她与宝宝都没了的封景虞又会如何。
握紧了拳头,安朵冷声道:“就这样吧。”她是个母亲,做不到真的对一个年少无知的小婴儿动手泄愤,但却又为那二十几条人命不平,但此刻她似乎知道了如何惩治向沄的最佳手段。她自然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但却可以让向沄一直活在崩溃、担忧、惶恐之中,一辈子都被关在里面,永远都见不到自己的儿子。
这是向沄该得的,二十几条人命她一辈子都偿还不了。
见安朵神情低落,封景虞突地说道:“说起来,昨天你大哥告诉我,向锡联系过他。”
“向锡?”果不其然,提起向家人,安朵立刻满血复活,警惕又狐疑:“他来找大哥做什么?我可不记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交集。”再说两家关系已经破裂成这副模样,向锡在外面待得好好地都是因为他没沾上这些事情纠葛。她不屑于对一个无辜者下手,却也不想和他有多少的牵扯。
“他说他愿意承担那二十几个保镖的所有赔偿费用,只希望……”顿了顿,声音冷漠冰寒:“只希望萧家可以放过向沄的儿子。”
安朵脸色刹那间很是难看,半响后冷笑两声:“他将我萧家当成他家那几个不择手段的人不成?”再如何暴怒,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自然会朝着肇事者发泄,对一个小婴儿下手,恐怕也只有他向家的人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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