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地上的那把铜钱剑,或许可以用铜钱剑来将玩偶的脑袋给割下来,这样的话就可以避免曲国的胸口再次受伤,到时候玩偶被消灭之后再想办法处理连在他胸口的那个皮囊。
我朝着曲国的腿斜着绊了一下,直接将他放倒在地上,紧接着用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胳膊,然后用膝盖压在了他的肚子上,让他不能起身,顺手抓起刚才掉在地上的那把铜钱剑。
由于铜钱剑上刚才有我抹上的鲜血,再加上掉到了地上,灰尘已经在铜钱剑上形成了泥块,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开锋的效果,为了以防万一,只能在身上擦拭着。
虽然曲国被我制住不能起身,但他却在拼命的挣扎着,若放在平时,或许我会直接一记手刀将之打昏过去,但此刻却不行,他是被玩偶控制了,就算将他的骨头打断,他也不会昏过去的。
玩偶那两只大小不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那双眼睛中看到了恐惧与绝望,就跟曾经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患者的眼神一模一样。
铜钱剑上的污垢差不多都被我擦掉了,在刺向玩偶的一瞬间,看到了那个眼神,我的手竟然停了下来,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是在可怜这个玩偶吗?或者说是在可怜那个未曾相识的患者?
我深深的呼了口气,尽量撇开那个目光不看,就算它当时真的很可怜,但它在分尸的时候难道就不觉得别人可怜吗?如果迫于无奈,为了投胎拉一个替死鬼的话或许我也不会去管,毕竟这种事情既然存在,那就说明了它存在的道理。
不过它似乎并不是这样,明面上我知道的,它已经杀死了两人了,至于暗地里我不知道的,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我咬着牙用眼睛的余光撇了玩偶一眼,然后将手中的铜钱剑刺向了玩偶的脑袋。
恩?铜钱剑有这么锋利吗,为什么竟然感觉不到穿透玩偶脑袋的感觉呢?我疑惑的将视线放到了曲国的胸口,不禁吃了已经,他的胸口在往外淌着血,而胸口的那个玩偶却不见了。凭空消失了吗?
“啊……梁月明,快快快,把它杀死,啊……救命啊……”曹主任惊恐的声音从身后不远的处传了过来。
我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将头扭了过去,回头一看,便看到一个约莫二十公分高的玩偶,快速的朝着曹主任的方向跑着。而曹主任坐在地上,拼命的往后挪着。
此时我才注意到,刚才拼命挣扎的曲国已经没有了动静,看样子是昏了过去,我也顾不上帮他处理伤口了,赶忙站起身子从口袋中摸出一张辟邪符,屈指弹向了那个奔跑的玩偶。
噗……一声轻响从玩偶的身上传来,一小团小火苗出现在了玩偶的头顶,那样子看起来毫无违和感,那火苗就像是玩偶脑袋上的头发,随着它的奔跑轻轻晃动着。
我再次将手指放在了口中,又一次的咬了下去,然后将手指上的鲜血快速涂抹在了上面,顺手又摸出一张辟邪符贴在了铜钱剑的剑身上,闭上眼睛,将铜钱剑抛了出去,抛出去的同时,我又念起了引符咒,心中默默的想着玩偶的样子。
噗嗤……一个利剑穿透皮肤的声音传了过来,我适时的睁开了眼睛,看到那玩偶竟然被铜钱剑钉在了地上。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用了很久,其实只有短短的半分钟,我感觉自己体内仍然充满了那种爆炸性的力量。
我趁着还有力气,想把师伯送来的法器给收拾一下,省的一会没有了力气把这些东西给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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