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子可以说就在花红搂长大的，长年去花红搂找他的母亲，楼里的一切都知根知底，他几乎是想都没想，随口就答：“新来的姑娘会由王婆子看管，先是关几天去一去烈性，然后，王婆子和几个老姐儿会教新姑娘伺候男人的本事，再然后，花红搂会给新来的姑娘起个艺名，最后择个吉利日子给新姑娘挂上牌，开张接客。”
“那也就是说……”李东转头看向他，紧张地问道：“假如这几天进来的新姑娘，比如像李小仙阿姨那样的，来这没两天的，花红搂暂时不会让她接客？”
“绝对不会。”小田子摇摇头道：“新来的要么是战战兢兢的，要么是寻死寻活的，要么泪汪汪、要么脾气烈，而且不会伺候男人，不会讨人喜欢。花红搂不会冒冒失失地让新姑娘接客，最少最少，也要教习个六七天，才会放出来做生意。”
“哦？教习？还要六七天？……呵呵……呵呵呵呵……”
突然之间，很久没有开心过的李东，就这么傻乎乎地笑了。
李东的心头好像有一块大石头，轰然落地。
得知李小仙没有性命之忧，得知李小仙的肉身没有受损，得知李小仙还要被窑姐教习……不由间，李东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还变得越来越猥琐，他甚至双眼放出精光，在心里呵呵呵地想：小哈尼啊，受一受教育很好，学习一下夫纲礼仪、再学习一下某种花活，呵呵，最好是一道手去掉你那害怕大鸟鸟的心理疾病，呵呵，那以后，本狼就有口福了。
“李东叔叔……”
这一会，小田子发觉李东笑得很贱很傻很白痴的样子，忍不住扯了扯他，弱弱地问道：“你怎么了？没有事吧？怎么……突然之间……你的笑容……好像很古怪？”
“很古怪？没有吧？”
李东急忙端庄，一手摸了摸脸颊，轻咳声道：“呃……那个那个……我再问你一个事。”
“什么事？”小田子眨巴着眼睛，很萌嫩地样子，望着他问。
“如果我去给花红搂的姑娘赎身，假如是给他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赎身，大概要多少钱？”
“你是说李小仙阿姨吧？”小田子直接回答他道：“李小仙阿姨必须接客满两年，花红搂才会让恩客给她赎身，所有的窑姐都是这样。”
“……”李东眨了眨眼，急忙转头看向花红搂的旁边，看向一座有两个背枪站岗的大院，那是那不勒的守备团大院，念道：“如此看来，只能硬抢？”
“李东叔叔，你这种事情不叫硬抢，花红搂里叫做私奔。”小田子很理解他的心情，很快就给他纠正道。
“什么私奔，怎么说这么难听？我和你小仙阿姨，能叫私奔吗？”李东瞥了他一眼，心说私奔就私奔吧，难听一点倒无所谓，可关键的问题在于，该怎么私、又怎么奔？
李东转头看向那座守备团团部大院，又问：“小田子，以前有花红搂里的姑娘，私奔成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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