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主簿得了消息,急匆匆的提着鱼杆和鱼笼跑了回来,从衙役那听的话不全,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知道黄典史被人给杀了,而胡县令也被打了个半死。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虽然他很想笑,但是脸上却不能显出来,一路小跑的赶快赶回来。
刚到衙门口,就见一大群风尘仆仆的百姓站在那,正给一个穿男装的女子行礼告辞。
而那女子身旁有头体形巨大,后背为白色,其它地方全黑的野兽。
他愣了愣,这种样子的人,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衹报!
对了,就最近有一次提到洪州叛乱时,说到那奇怪的女驸马,带着一头黑色的海外野兽,立了不少的功。
这个月的衹报还没来,但洪州就在旁边,这人可能就是那女驸马。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到安景县城了?
晁主簿的心顿时活了起来,他天天在县衙受气,一点实权也没有。别人都在吃吃玩玩的时候,他可全在暗中准备,查看衹报便是其中之一。
像他这种地方官,家就在这里,县令换了他都不可能走。只要能熬到换新县令,通过衹报知晓蛛丝马迹,提前做好准备,就有可能讨好新县令。
现在机会来了,他可是知道衹报上提过一句,这女驸马的哥哥是庄学文。
这个名字,近几个月多次出现在衹报上,都是和皇上有关,那人现在混得可了不得。
他的妹妹来此,那可就得好好的招待一番了。
晁主簿赶快迎了上去,连鱼杆都没放下来,“下官晁伦见过驸马大人。”
庄柔摆摆手,让被抓的百姓先行离去,便看着这个裤脚卷起,戴个草帽手上提着鱼杆和鱼笼的男人。
普普通通一官员,看不出好坏来,不过只要是被胡园排挤,那肯定就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至于是好是坏,那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她便笑道:“晁大人,闲情不错呀,可钓到了鱼?”
晁主簿一愣,赶忙回道:“没有,听到衙门出了事,下官就赶过来了。”
“不,晁大人钓到鱼了,还是大鱼。”庄柔笑道,“本官路过此地,就被黄典史带人围住,说本官杀了林家庄一百二十六口,不由分说就要动手。”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拿人。更何况本官还是朝廷命官,杀那林家人干嘛?”
她笑了笑,“如果本官是男子,还能说本官路过林家,看中了林家美貌的小姐,想要强纳为小妾不成,便心生恨意屠了林家庄。”
晁主簿一听,便知道这是县令他们干出来的事,也不知道是什么屎糊了眼,还以为能像以前那样,随意找个借口就把过路的富户拿下,按个罪名拿好处?
这回是找错了人,把这位女驸马给拿了吧。
他赶快说道:“这种事驸马大人绝对不可能做,其中必有原因,还望大人明查。”
“刚才胡县令已经求本官,帮他好好的查此事。而胡县令听闻死了这么多百姓,还让黄典史在衙门口被人行刺而亡,觉得不配为官,对不起城中百姓和典史大人。”
庄柔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他羞愧难当,抱着柱子就撞,说不活了,活生生把自己给撞得面目全非。还大声叫喊着要去报仇,怕是得了意症,本官只得把他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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