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族人恐怕不会把你那些雕虫小计的法术放在眼里。”
“女娲族人?主君派蕊儿姑娘来人间不就是为了把她带回魔族。蕊儿姑娘可想好什么计策来了。”
“我是要把她带回魔族,可在这之前我要报仇雪恨,你让你的手下去蜀山散布消息,就说一心想要得到火灵蛊的魔族女君在咸阳找到了女娲族人的下落。我相信苏子澈不会袖手旁观的,毕竟是他最疼爱的小师妹。”
“蕊儿姑娘什么时候才肯助燕丹去皇宫刺杀赢政。”
“我对杀嬴政没兴趣,看在你我同为主君效力的份上,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只是就算杀了嬴政杀光赢氏一族你也未必能统领人间。你杀他其实也不过是为了一己私仇,今日你之所以败的如此惨,是因为你看到她手中的无幻剑。早就告诉过你无幻剑的主人灰飞烟灭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九重天那些荒谬的破天规,你大概不知道,主君原本也是仙族,只因为犯了天规就被仙界鄙弃,不得不堕入了魔道。”
帝幻天的确犯了天规,不过她好歹也是王母的长女,玉帝一向是个徇私的,只罚了她受三道天雷劫。以她原本的法力完全可以保住性命的,可是在人间的时候她为了保胎耗费了太多灵力,后来因为孩子被害伤心过度元气大损。嬴政大概死都不会想到,他下令杀死的那个孩子不是燕丹的孩子,而是他自己的骨血。怪只怪他太过冷血无情,就算那孩子是她和燕丹的又如何,那只是一个还没满月的婴孩。他更想不到他心心念念一辈子的女子是因为他死的。
燕丹恨嬴政,更可怜嬴政,在建立霸业这件事上他虽然彻底败给了嬴政,可关于姜黎也就是帝幻天这件事上他一点也觉得没败。姜黎是不爱自己,可至少她相信自己,依靠自己,自己也从未让她失望。倒是嬴政一点一点击碎了她的一片痴情,把她推向自己,可怜的嬴政更亲自扼杀了他们的孩子,他简直一败涂地。
“无幻剑剑气里有她的气息,我的确是一时失神,误以为她回来了。”
蕊儿包扎完伤口后,起身拂袖背对燕丹道:“无幻剑是上古神剑,十分有灵性,帝幻天是拥有它时间最长的主人,剑气里多少会留有有她的气息。你这几日就在这好生休养吧,毕竟你未修成魔身还是肉体凡胎,无幻剑造成伤口不比平常剑伤。”
“多谢蕊儿姑娘,燕丹无以为报。”
燕丹望着蕊儿纤弱的背影,生出一丝怜惜,蕊儿姑娘总是一副冷淡孤傲的神情,也总是毫不顾忌的数落他人,可一旦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温情的一面,是什么让她不得不伪装成难以接近浑身是刺的刺猬。
隰华宫今日颇为热闹,宦官领了一位宫妇打扮的妩媚女子到扶苏殿下寝宫内室,听侍女们说那女子是一直以来负责教导扶苏殿下敦伦之礼的。云琼颇为好奇什么是敦伦之礼,正打算站在内室外观看,却被一位侍女拽走了。云琼本就不解,看见那侍女羞红着脸更加不解。
在云琼的不懈努力地追问下,那位侍女才勉为其难低头轻语道:“就是男女房事。”侍女说完话便低着头跑开了,走得时候看云琼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一样。
“哦?”云琼愣了片刻,突然想起师傅下山前几日拜托任青玄交给自己的嫁妆画,玄女好像说过嫁妆画就是男女房事的画。云琼掏出画,刚打开还没怎么看清楚便羞红着脸合上了。画上的人都一丝不挂,纠缠在一起,神情痴迷,香艳无比。原来男女房事就是****之事,怪不得刚才的侍女会那般看自己,实在是羞耻。
扶苏要和那位宫妇做这样羞耻的事情么?呃,为何自己觉得十分不痛快。还是赶紧离开为好,若是扶苏出来撞见自己在这,他会不会尴尬。云琼突然想起来了任青玄说想要怀孕生孩子就必须行男女房事。呃,云琼无法想象自己将来会一丝不挂的和一位赤身裸体的男子缠绵。云琼脑袋一阵发麻,忽觉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真是可怕至极。这一阵胡思乱想使得原本打算离开的云琼竟愣愣地待了许久。
“你在看什么,你为何站在此处一动不动?”
听到扶苏的声音,云琼猛地抬头啊了一声。云琼看着扶苏,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刚刚去看了他和那宫妇做的那些事吧,云琼只觉脸颊发烫,手心出汗。“我什么都没看到。”
扶苏一头雾水,她今日这是怎么了,在这凉夜寒风里的她额头竟冒起汗珠子,脸色也红润过头了,难道生病了?不过今日早膳时她还好好地,应该不是生了什么病。她刚刚说什么都没看到又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侍女在谈论月娘来隰华宫的事,恰巧被云琼听到了。
扶苏恍然大悟,看着云琼红扑扑的小脸,十分可爱。忽然一个想要捉弄她的念头浮上来,扶苏窃笑道:“你看你的脸红成这样,你原本是打算要看什么?”
云琼看着扶苏一脸笑意,十分不悦,呛声道:“一个贴身侍卫能看什么,不就看看有没有人来刺杀你。”
“贴身侍卫?那刚才你为何不随在我身边?”
“我跟在你后面,被人拽了出来而已。”
“谁那么大胆,竟敢拽走本公子的贴身侍卫。我定要罚她。”
云琼清楚这是扶苏在捉弄她,故意说道:“下次再有相同的事情,云琼肯定赖着不走,扶苏殿下到时不要赶云琼就是。”
不知怎的,一向斯文礼貌的扶苏公子今日一再耍赖,“本公子现在要去沐浴,侍卫云琼随扶苏一同去吧,站在一丈之内即可。”
“殿下想沐浴,那就去呀,云琼必定尽忠职守。若是有刺客突然出现,殿下不要吓的跑出去就是,否则光着身体就大大损失风雅。”
扶苏怎么也没想到云琼会这般回搭。她这般回答倒像是在激自己,看来不得不去。扶苏十分后悔,一早就知道她与别人不同,还捉弄她,害她认真起来。不过她再与众不同,毕竟也是个姑娘家,到时说不定她自己就乖乖躲开了。
扶苏每日都要沐浴,服侍的宦官跟往常一样去给扶苏宽衣,刚脱下外衣,就被扶苏制止并命令他们离开了。整个浴室就只剩下他和云琼。云琼望向扶苏,身着白色里衣的扶苏背影略显落寞,越发觉得和梦里的那个捧着雪花的男子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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