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楚云笙还是不由得赞一句:“这姑娘果然跟一般的姑娘不一样。”
苏景铄笑道:“可不是嘛,他们家跟二元家也算是世家,所以才有了指腹为婚这一说,这姑娘从小,可是跳着脚的要嫁给二元,而且平时挂在嘴边的口头禅,都是以二元妻子自称,所以我才说这个姑娘是个奇女子,不但用的兵器同寻常女子大不一样,就连对待感情也都是直来直去,直白且热情,只是呀,这热情放到二元身上啊,他有些招架无力,所以才每次一当我提起这茬儿,就立马想逃窜。”
“那你觉得,二元是真的对这姑娘没感情想悔婚吗?”虽从未谋面,但对性子直来直去,爱的也直白热情的姑娘,楚云笙莫名有一种好感,也许这好感是来自于这姑娘身上所有的这一份对待感情的热情和坦荡,真是自己没有的。
苏景铄抬起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在桌面上,想了想,在瞥到没有门板的屋子外露出的那一角紫色的衣袂时,若有所思道:“未必见得,也许连他自己都未曾正视过自己的内心,只是被那姑娘的热情吓到或者觉得他心目中的妻子人选应该是个性情温婉可人的,跟一团火一样总是纠缠在自己身后的女子不一样,所以才会想逃避才会觉得自己是厌烦她,但是……很多时候,人往往只看到了表面,忽略了自己的内心,若他真的对她无情,那姑娘又怎能成为他不可触碰的逆鳞呢?”
楚云笙听到他这般意味深长的语气,再循着他的目光瞥向外面,就知道他是对二元说的了。
而苏景铄的话音刚落,二元已经自外间转了进来,手里还捧着冒着热气的茶壶,面上依然带着轻松的笑意,似乎并没有将刚刚苏景铄的话听进去。
他走上前来,将茶盏搁置在桌子上,这才提起之前他来这里找苏景铄的正事:“公子,还有不到半个时辰,我们就可以靠岸了,等下靠岸,我们是跟姑娘一起前往无望镇还是轻车简从直接回楚国。”
他说到这里,便没有在说下去,因为一提到这个话题,之前面上还挂着轻松笑意的苏景铄,这时候笑意凝结在了嘴角,他抬手为自己又为楚云笙斟满了茶,再抬起眸子来,看向楚云笙的时候,目光里的缱绻深情直接可以让楚云笙溺死在里面,他道:“我们等下在码头分开走,二元跟着你,护送你一路到无望镇,再转去卫国,等我处理好了楚国的事情,就来看你。”
从认识他这么久,虽然没有明确的问过二元在天杀里是什么地位在楚国是什么地位,但是楚云笙就是猪脑子也可以看出来,他之于苏景铄而言并不仅仅是贴身护卫这么简单,比左膀右臂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距离无望镇也不过是一日路程,何容的手段再了得,也不可能追杀到这里,所以她的安危无需顾及,倒是他,此番回楚,要面对多少陷阱,多少人想要取他性命,竟被他说的这般轻描淡写。
“主子,不是我不想跟着姑娘,而是,这一次走水路,我们本来就没有带多少部下,而您又将大部分人留给了姑娘,那就让我跟着你回楚吧。”
一听苏景铄的这句话,楚云笙还没有说什么,二元已经忍不住抢先一步反对。
而听二元这么说,楚云笙也才知道,原来他甚至还打算将现有的部下分一大半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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