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酒正想拒绝,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从萧邺森手中拿过包包,摸出手机看了看。
是薄渊爵。
傅深酒犹豫了下,还是滑了接听。
…
结束和薄渊爵的通话,傅深酒攥着的指尖一直没有松开,小脸上沉重而彷徨的神情也越加浓郁偿。
萧邺森本不想多问,但最后终究没忍住,开了口。
但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砰”地一声闷响猛然传来,他身旁的傅深酒惯性地朝前摔去,萧邺森眼疾手快,将她扯过来护在了怀中。
“景涛!你他女马怎么开车的?!”萧邺森看了眼傅深酒吓得苍白的脸色,不由爆吼了声。
景涛自己也被那股大力摔到方向盘上趴着,听到吼声忙龇牙咧嘴的撑起身子。
“萧公子,不关我事啊!”景涛轻嘶了声,大拇指指了指车后,“追尾,是追尾!”
听景涛这样说,满眸戾色的萧邺森蓦地转过头去看车后。
黑色Lincoln的车头已经变形,而挡风玻璃后面,是薄书砚寡沉到极致的脸。
邪魅的脸庞上掠过浓重的戏谑,萧邺森横着食指在自己的下颌上摩挲了一圈,喃喃道,“真特么有意思,这下有的玩儿了。”
“哥,要不下车看看吧?”回过神来的傅深酒从萧邺森怀里撑起身子,心有余悸地建议。
萧邺森略一沉吟,吩咐景涛,“把车门锁死,老子看他还有什么招儿!”
景涛急忙照办了。
“到底怎么了?”傅深酒意识到不对劲,侧身就往后看。
萧邺森也不阻止她,只眯眸凝着她的反应。
但傅深酒看过去的时候,后车驾驶座上已经没人了,她只隐约觉得那辆车有些熟悉。
蹙眉回眸,傅深酒正想问些什么,萧邺森的右边便传来了轻叩车身的声音。
傅深酒下意识地就循声看了过去,就看到了车窗外那个男人精实的半截身子。
但莫名地,她就是能断定,那是薄书砚。
手指蜷握进掌心,傅深酒撤回视线,垂眸的时候心里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滋味。
萧邺森将傅深酒的所有神情全部敛进眼底后,这才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更加慢条斯理地降下车窗。
“哟,是薄先生啊?”萧邺森满目嘲讽地侧趴在车窗上,朝后看了眼自己那被撞得稀烂的车尾,“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过来谈赔偿?”
薄书砚看也没看他,只沉眉押了口烟,不知在想什么。
蔑视,赤果果地蔑视!
萧邺森咬着牙根冷笑了声,“看在您老人家这么大年纪的份儿上,我就不追究了。”
说完,也不管薄书砚的反应,萧邺森撤回身子,吩咐前座的景涛,“开车。”
然而他话音一落,薄书砚的手,就按在了降下的车窗窗沿上。
“我来接我太太,请萧公子行个方便。”薄书砚躬身下来,用夹烟的手指了指坐在里侧的傅深酒。
不等萧邺森再开口,薄书砚凝着傅深酒,沉声,“小酒,下车。”
尽管傅深酒并没有什么动作,萧邺森还是立时就按住了她的肩,“我知道你现在不想下车,一切交给我,你不用管。”
傅深酒一直垂着眸,默不吭声。
见她沉默,萧邺森满意地勾唇,车外的薄书砚则将薄唇绷成一条直线。
萧邺森重新对上薄书砚的视线,与他交锋,“薄先生,您也看到了,她并不想跟你走。不好意思,今晚没时间陪你玩儿,我们下次……”
“好,我跟你走。”傅深酒突然抬头,眸光坚定地看了薄书砚一眼,而后侧身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萧邺森反应过来时,傅深酒已经朝着薄书砚的黑色Lincoln走去。
薄书砚顿了下,这才抬步跟了过去。
萧邺森眸中狠戾与气急败坏辗转交替,郁燥、一拳砸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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