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极度紧张担心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想自保。
Kevin这回终于聪明了,咽着唾沫就悄悄往外退,顺便拦住了前来查看情况的美丽老板娘。
深酒视线迷蒙,隐约看见包厢门口立着一条什么东西,她眨了眨眼睛,但就是看不清,那条东西还越晃越厉害。
她摸了半天摸到了明宋的脸,戳了戳,然后指尖软软地指向包厢门口,酒后的声音糯声糯气,“宋宋你看那边,好像有鬼…”
鬼……
一向性格冷沉寡漠的薄书砚,终于忍不住,双手慢慢蜷握,阴骘地盯着那个挂了他电话还醉得一塌糊涂、朝他扔啤酒罐还说他是鬼的女人!
“鬼?”明宋抬了抬眼皮,拍桌,“鬼什么鬼,那是你老公!”
“老公?”深酒秀眉娇娇一拧,“老公是什么鬼?好难,我搞不明白了……”
明宋低低地笑,“反正……是鬼就对了。”
……
老公是什么鬼…
薄书砚太阳穴两边的青筋都若隐若现,他头疼地摁了摁眉心,扯唇时带了些连自己都不懂的苦笑。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连自己的生日都没有要让他这个老公知道的打算,他竟……
他这大晚上的从郦城赶回来,感情是专程来受虐的么?
他也真是有点疯了。
薄书砚踢开脚边的啤酒罐,阔步走向傅深酒。
胸腔里那股子气堵得他有些郁燥,那种想收拾人的冲动越发膨胀。
包房里原本闹腾的两个姑娘却都突然安静下来,各自皱着眉头就那么趴着。
明明如花似玉的年纪,却都是一副历经沧桑、心思低沉的模样。
薄书砚顿住脚步,默了一会儿,这才沉着眉、俯身去捞傅深酒。
傅深酒挺秀的鼻子一皱,软绵绵的手啪地一下拍在薄书砚的手背,“宋宋,别碰我!我在生气呢!”
看了眼自己的手背,薄书砚挑唇,越发郁燥。
被啤酒打湿的西裤贴着他的腿,让他整个人都觉得被蒙了一层脏污,没来由地就生出脾气。
撤身、双手抄进裤袋,薄书砚用脚踢了踢傅深酒垂坠着的小腿,“醒醒!”
傅深酒睁开眼迷迷蒙蒙地看了他一眼,糯声糯气,“我这不醒着吗,笨…”
“……!!”薄书砚的眉蹙得越发紧了。
终归是失了耐性,薄书砚倾身,动作粗暴地将她打横抱起。
傅深酒皱着眉头去揪他的衬衫,嘴里也不知道在哼哼什么。
薄书砚顿住脚步,沉眉凝着她。
他保证,如果她胆敢再说一句让他不爽的话,他马上就把她扔到大街上去喂狼。
却不想,傅深酒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将酡红的一张小脸藏进他的胸膛,安静了。
她那微微的一声叹息,让薄书砚微微晃神,再抬步的时候,怒气莫名就消了大半。
也是,他如何跟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姑娘计较。
一切得等她酒醒后,再慢慢来算账。
还想着离婚是吧?
嗬。
……
见薄书砚抱着傅深酒出来,Kevin急忙迎了上去。
薄书砚沉眉阔步,径直往门外走。
傅深酒用指尖在他胸膛扣了扣,低低唤了一声,宋宋。
薄书砚顿住脚步,看了眼身后跟上来的Kevin。
“Kevin,你好好看着包厢里的那个,通知侯家的人来接,确保安全后再跟我汇合。”
话落,薄书砚抬步便走。
Kevin追了几步,“薄先生,可我们还得赶回郦城!不然时间来不及,明天上午还得考察市场!”
薄书砚将傅深酒放进后座,“我自己会开车回去。”
Kevin立马焉了:薄大总裁,您就这么丢下我了?这大半夜您让我去那儿坐车到郦城啊喂!
不过,看着快速汇入车流的黑色Lincoln,Kevin认命地回了和月小楼。
他刚走到门口,一个穿着黑色机车皮衣、满面阴戾的男人蛮横地推开他,朝之前傅深酒和明宋所在的包厢疾步而去。
---题外话---三更在四点到五点之间,有“惊喜”出现。(*^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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