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有事要跟您说。”事到临头,谢思南还是有点儿害羞的。
谢玄玮慈爱地道:“爹爹现在有事要去办,要不晚上回来再说?”刚刚选完一等厨师,那个叫宁溪的女子让他很是好奇,刚派人叫了过来,在前边等着见他呢!
“不行,迟些就来不及了。”谢思南着急道,“爹爹,我想要这个男人。”
“哦?”谢玄玮顺着她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君骞煜几眼,这容貌气度,绝对不是一般人,中了合合散还能支持那么久,这心性也非比寻常,岛上挑人一向很仔细,这人到底是怎么混到岛上来的?
心念一动,谢玄玮轻轻一招手,一个黑衣人悄声没息地出现在他面前:“查查这个人的来历。”黑衣人领命而去。
“爹,到底怎么样嘛!”谢思南有些不耐烦地跺脚道,“再拖下去他都要受不了了。”
谢玄玮手指一弹,一缕青烟飘向君骞煜的鼻端,君骞煜现在功力尽失,反应也慢了一步,等他发现的时候,青烟已经被他吸了进去,只觉得一阵透体清凉,身上的不适之感尽数消失。
黑衣人的效率很高,片刻之后就回来对着谢玄玮耳语了一阵,还把手中的一个东西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谢玄玮脸色一变:“把钟兴给我叫过来!”
君骞煜依稀看到那人手中的物事白腻莹润,忽然想起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心中一紧,只盼他们不识得玉佩上的皇家标记。
只是能在这儿建立起这么大一个势力的人,怎么可能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呢,谢玄玮脸色黑沉,对谢思南道:“这个人,留不得。”
“为什么?”谢思南不明白了,她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爹爹还从未这样严厉地拒绝过她,何况爹爹他不是说过吗?这岛上的东西,只要她想要,都是她的,这男人不过就是“人参果园”的一枚参种而已,有什么留不得的?
谢玄玮目光犀利地盯着君骞煜:“你是怎么到岛上来的?”
君骞煜冷笑:“我倒是想要问你们,究竟是怎样把我弄到这鬼地方来的?”
这时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精瘦男子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一下就跪倒在谢玄玮的面前,连连磕头道:“岛主饶命,属下办事不力,请岛主恕罪。”
谢玄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个人怎么回事,解释一下?”
这钟兴毕竟是个能干的,虽然紧张,但话说得还算有条理:“此人是跟在谢五的船上混进来的,属下发现此人的时候,他正跟另一个谢五送来的女厨子在一起,属下见此人身份特殊,原本不应留下,但属下一时鬼迷心窍,见他身体强壮异于常人,再加上人参果园最近出产不佳,便私自决定留下了此人,求岛主看在属下一心一意都是为了岛上的发展的份上,饶了属下这一次吧!”
这钟兴是岛上专门管人的大总管,手上权力不小,凡是新送到岛上的人,如何分配都要经过他的手,其他各处的总管为了能得到更好的人手,对他都是吹捧有加,慢慢地,这人也变得狂妄自大起来。
那日来送货的船主谢五,是他妻子娘家的一名内侄,船上不慎带了陌生人上岛,这本是大罪,但这么多年,岛上风平浪静惯了,这些人都放松了警惕,为了包庇谢五,钟兴选择了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本来要隐瞒就应该做得利索点,把人杀了扔海里喂鱼,干干净净地不留首尾,可是刚要下手,钟兴突然想起“人参果园”的园主刚给他送的那盅“长生汤”,脑子一抽,就停了手,把人给送到了“人参果园”。
那“长生汤”可是极好的滋补圣品,钟兴年纪大了,家里小妾又多,这样的好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只是“长生汤”除了岛主和岛上的贵客可以喝到,便只有这园主偶尔能弄到一两盅了,因此钟兴决定,对他的要求,还是要多上点心才行。
这园主也是苦闷,园中所用的合合散虽然效果很好,但药性霸道,送到园中的男人,通常都支撑不过三个月,便变成废人一个了,偏偏要成为“参种”的男人,要求还颇高,一般一船的新人送来,还不一定能有一两个符合要求的,有时候还会被别处的管事先抢走了。因此不得不费力讨好钟兴,让他一有好货,就先给他送来。
这次这个男人,园主满意地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不错,是个极品。
钟兴把这个男人送进“人参果园”他也很放心,进了去的男人反正就没有能好好地活着出来的,既解决了这个隐患又给自己带来了莫大的好处,他喜滋滋地回家搂着小妾被翻红浪去了。
实在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跑到了岛主的面前。
谢玄玮面色阴冷:“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人?”
钟兴看到君骞煜身上的玉佩,只知道他来历匪浅,肯定不是出自普通人家,但具体的身份,他还真的不知道:“属下不知,不过属下想,横竖是到了岛上,便不可能有逃脱的机会,与其直接杀了,还不如用个彻底。”
谢玄玮冷笑:“你想?什么时候,这个岛上的事轮到你做主了?来人,拖下去剁了当肥料,家里的女人财产全部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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