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送纸质的吧,这样领导做批示什么的方便。”
把稿子交给小马后,她回到大厅,碰上刚下楼的单勇。
“小夏,你的脚没好利落呐,怎么还一瘸一拐的呀?”
“快好了,你把资料给制作的了?”
“给了,我看着他们上载完的”
“小单,我觉得每次我的稿子出来后,你应该给他们粗编一下,好几次我发现许多精彩的镜头都没剪上。”她真诚地说。
“唉,我也发现了,可要是那样的话,我怕制作人员误会,好像人家不如我能。”
夏霁菡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还是你考虑的周全,是这么个理儿?”她说了一句典型的督城话。
“小夏,你是标准的督城人了。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要不我下次给他们资料时,顺便给他们一份场记,这样的话谁做这条新闻谁心中都有底了。”
“好主意,你怎不早说?”夏霁菡高兴了。
“嗨,我也是听你刚才这么说来的灵感,还是夏姐砖头抛得好。”
相比之下,小单要比她还成熟。毕竟在这单位干了好几年了,局情比她熟悉。这就是夏霁菡到这个单位后从不轻易说话、从不轻易与人接触的原因。
想到这里,夏霁菡真诚地说:“小单,以后我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你要及时提醒呀,因为你比我资历老,比我了解单位的情况,先拜托了。”
单勇不好意思起来:“哪的话,你这不是折煞我吗?不过……”他神情认真起来“说实在的,跟你做搭档感觉很好,有时我不经意录的东西,配上你的稿子后,就显得特别鲜活、生动。我这么说好像是在夸自己。说句心里话,你很敬业,这也督促我不得不认真对待镜头。”
她扑哧笑了,说:“咱俩这是干嘛呀,自夸与互夸相结合。羞不羞呀。”
“以前我跟于婕也经常互相捧臭脚,我们俩在新闻部属于被边缘化的人,人家都跑企业新闻、跑社会新闻,横吃海喝,甚至游山玩水,到哪儿都拿当爷看,我们跑政治新闻的就惨了,整天跟在市领导屁股后面,没人拿我们爷,我们有时连饭都混不上,没办法,他们的事我们能干,我们的事他们干不了。所以,我还嫌夸的不够呢。”
他说的夏霁菡都明白,只是平时没琢磨过,听到单勇有些幽怨的口气,她忍不住地说:“那个——小单,你们新闻部真的那么……”
没等她说完,单勇就打断她的话:“夏霁菡同志,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再有,不是我们新闻部,是咱们新闻部,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新闻部的人。”
“我是借调,再说你们新闻部精英荟萃,哪是我能混的呀?”
“呵呵,小夏同志,你这就不对了,许多事都是你拿他当事就是事,不当事就不是事,就像小马过河,不像松鼠说那么深,也不像老牛说的那么浅,总之,你应该祈祷咱们要闻组由一把直接管下去,不然就你那与世无争、单纯无比、不屑周旋的个性,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出师未捷身先死,你的性格有时和于婕很相似,不过所有的业务骨干,在新闻部的下场都是要被边缘化的”
她和于婕没有什么接触,只感觉她很傲,在单位里和任何人都没有什么来往,据说在外面很有人缘,交际也很广泛,并且全是有头有脸的人,可能是看透了本单位的世态炎凉吧,由此在单位被边缘化也是很正常的了。
单勇见她发愣就说道:“我要走了,没见你的车,是不是没开?”见她点头,他又说:“我用摩托送你?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不用,我暂时走不了,等小马把稿子拿回来再走。”
“那我先走了。唉,礼拜天也怪没劲的,没个女朋友陪。”小单沮丧地说。
“其实,你……该谈了。”夏霁菡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只是小单说到这,她才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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