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阳从高大的落地窗中透过,在床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高塔的风呼啸而过,唤起了沉睡的人。
珀西醒来时就看到睡在身边可怜的阿兰,还有面前不是很开心的父亲。
阿兰没什么事情,就是有些虚弱。
珀西起床给了父亲一个拥抱,理了下头绪,没有说话。
最近的挫折实在有点多,不过他并不失望,毕竟那些打过他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物,自己虽然有特殊血脉,但还是欠缺了很多积累。
“抱歉,父亲我给你添麻烦。”珀西熟练地给父亲倒了杯水,把父亲拖到沙发上坐下,“现在的情况还在您控制之中吗?”
“出了一点意外,已经解决。”北淡淡道,语气没有之前的冰冷,就和以前教自己数学一样。
父亲好像真的不生气了,珀西心花怒放,阿兰身上有黑暗圣光的治疗,父亲真的接受我们了,但脸上还是严肃认真:“母亲那里解决了吗?”
“稍后我会去找她,问题不大。”
“父亲,我会做出一番成绩,有理有据地回圣城,你相信我吧。”
“你自己解决,不必问我。”
“那怎么可以,父亲,我最近学会了很多好吃的菜,阿兰教我的宫爆鸡丁很不错的,留下吃饭好吗?”想着一家人在一起,珀西抱着父亲蹭蹭。
“没有时间。”北毫无留恋把儿子掀开。
“好的父亲。”珀西微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不要太辛苦了,我可以帮助您的,我长大了。”
北深深地凝视着已经和自己一样高的儿子,点点头:“照顾好自己,长大了,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我知道的。”
北离开了。
没有特效也没有虚影,珀西忧伤地发现以他那种外挂一样的动态捕捉视力,也不能捕捉到父亲是怎么离开的。
我也许追不上父亲,但一定可以达到他的高度。
珀西俯身把脏了的阿兰抱起来,洗干净再睡更舒服。
……
阿兰醒过来时,已经是清晨了,珀西就睡在他身边。
身上的伤已经愈合,对于恶魔血统无论床上还是床下的战斗力,阿兰都是比较满意的。
他看着对方俊美的面容深深陷在鹅绒枕里,安静而闭瞌的眼眸弧度优美,浓黑的睫毛投出柔软的阴影,感觉心里痒痒的。
于是他轻轻吻上去。
就好像以前洗完澡睡在一起时那么小心。
那时水少,他们一直一起洗的,洗完一起睡。
有时在被子里打打闹闹,啊——清纯的简直美丽的少年啊……
珀西感觉到了,当然笑纳了,考虑到阿兰去龙岛的伤的不轻,并没有太过分的想法。
两个少年纯纯地吻够了,珀西才满足地下床帮他准备早餐。
是小包子和豆浆。
虽然阿兰对食物仅停留在“吃”的了解,可毕竟没看过猪走也吃过猪肉,包子是面粉做的还是知道的。
把发酵好的面不放去烤而是用蒸的,就转成了阿兰要的“家的味道”。
馅就更简单了,多调几次就好,不过对于肉包,珀西更喜欢吃糖包——其实他不能理解面包有什么不好。
两人曾经就甜包和咸包争议多次,都没能拿下对方。
吃完后,两人开始就经济问题进行了讨论。
“你之前把所有的材料都配成了药剂,听父亲说已经用光了。”制做药剂与出售药剂是一种良性循环,珀西不用拿账本也记得所有收支,“我记得十天后用来抵扣材料款的那批药水你已经用了。”
“额,世界就要灭亡了,我们不还他们也找不过来啊。”阿兰毫不在意地挥手,这是属于不可抗拒的外力嘛。
“很遗憾地告诉你,三小时之前,绯红之星的轨道已经开始偏移,诸界法师之都的星界之门已经重新开启。”珀西残酷地戳开他的幻想,“你知道法师之都对于失信的炼金师是会扣除信用的,你很可能再也刷不了折扣卡了。”
“我可以尖叫吗?”阿兰直直倒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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