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拗不过,老子就去找人检验DNA,非把如意抢回来不可。
张大毛迫切需要如意认祖归宗,名正言顺成为自己的儿子。他已经积攒了十多万,为的就是给如意上学,将来娶媳妇用。
这些钱他都要花在儿子身上。
而想要把儿子认回来,就必须要过张拐子这一关。
目前的喜凤,张拐子,是如意的监护人,他们两个不点头,张大毛的目的根本达不到。
于是,张大毛想找张拐子商讨一下,关于如意的归属问题。
这天,他提了两瓶酒,拿上一条好烟,一步三摇走进了张拐子的家。
进门以后,张大毛将烟酒砸在了桌子上,说:“拐子,你过来,叔找你有事。”
张拐子一愣,他知道张大毛是夜猫子进宅,没事不来。于是就问:“大毛叔,啥事?”
张大毛说:“好事。我要跟你喝两杯。”
张大毛来者不善,张拐子也不是善茬子,早就严阵以待。
张拐子非常讨厌张大毛,恨不得掐死他。
因为张大毛没事老往他家跑,不是跟他媳妇嘀嘀咕咕,嘻嘻哈哈,就是盯着自己的儿子不放。
张拐子明白张大毛的意思,这老家伙已经对喜凤没兴趣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奔如意来的。
如意可是张拐子的心尖子,想把我儿子抢走,你做梦,去你娘个腚沟子!
于是,张拐子吩咐喜凤:“喜凤,弄俩菜,我跟大毛叔喝两杯。”
喜凤感到了不妙,两个大男人站一块,就是两头牛,也是两头狼,话不投机打起来咋办?
可喜凤不敢违背张拐子的意思,赶紧炒俩菜,开了两瓶罐头,当做下酒菜。
张大毛一下子拧开了酒瓶子,哗哗将酒碗倒满,冲张拐子说道:“大侄子,大毛叔对不起你,我给你赔罪了,先干为敬!”
咕咚咕咚,张大毛将酒碗喝了个底朝天。
张拐子说:“大毛叔,你话说,有屁放,需要帮忙,那没啥说的,只要能办到,赴汤蹈火义不容辞。可有一样,你别打我老婆孩子的注意。要不然,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张拐子话里带刺,剑拔弩张!
张大毛说:“我来给你赔罪的,当初我年轻,不懂事,欺负了喜凤。”
张拐子一听,摆摆手说:“那不管我的事儿,当初是你跟喜凤的事儿,大夯不都不反对,我就更没有权利掺和了。
可今天,喜凤是我媳妇,你他么敢打她的注意,老子就用拐杖敲破你的脑壳,王海亮老丈人我也不给面子。”
张大毛赶紧说:“你误会了,我不是冲喜凤。”
张拐子怒哼一声:“不是冲喜凤,那就是冲我儿子如意了?大毛叔,你是不是想把如意要回去?”
“我正有此意,这不跟你商量吗?”
“商量个屁!大毛叔,如意是我儿子,是我全部的希望,也是我的命,你想把他认回去,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张拐子字字如刀,句句如剑,一下子把张大毛的话给噎回去了。
张大毛发现张拐子滴水不进,口气只好软了下来,说:“拐子,咱们两家是多年的关系,子一辈父一辈,我不想因为如意伤害了咱们两家的感情。
要不这样,咱们让如意改姓,该做姓张,咋样?反正你姓张,我也姓张。如意算是咱们两家的儿子,如何?
将来他上大学,娶媳妇,生儿子,我出一半的钱,孩子照样跟你过。”
张拐子一愣:“为啥,你疯了,有俩造钱没地方花了?老子不稀罕,以为我张拐子穷啊?你有十万,我已经存了二十万。同样是个给如意花的。”
张大毛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给孩子花点钱,心里安生。”
“那随你,你喜欢花钱,我不介意。至于改姓的事儿……?”张拐子看了看喜凤嫂。
张拐子也希望如意改姓,不应该叫王如意,应该叫张如意。跟自己一个姓。
可喜凤听了却浑身一抖,说:“拐子哥,千万别……“
张拐子问:“为啥?”
喜凤说:“俺觉得对不起大夯,如意是在大夯家生的,就该跟大夯的姓,他死了就让孩子改姓,对大夯哥是不是太残忍了?俺不想对不起他。”
张拐子点点头,说:“有理,如意也有大夯哥的一半,我也不想对不起他。”
张大毛说:“那怎么行?这孩子本来就姓张,是我的种。”
张拐子怒道:“你再说,我现在就把你轰出去!啥你的儿子,如意在我家,那就是我的儿子,跟你没关系,你休想夺走他,也休想占有他,大不了老子跟你打官司。”
张大毛倒吸一口冷气,觉得张拐子很不好惹。
现在的张拐子跟从前不一样了,财大气粗,说话的语气也粗壮。
从前那是家里穷,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潮流只为贫。现在他开超市,不少挣钱。
喜凤嫂是工厂的副厂长,分红跟工资也杠杠的。
再加上他弟弟张建国是王海亮身边的红人,拥有工厂跟煤窑的股份,每年的分红都是个天文数字。
现在的张拐子在大梁山跺一跺脚四方掉土,晃一晃膀子,就能兴风作浪,他谁都不尿,他就尿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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