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会意,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弘治皇帝对经文抱了极大希望,他就这么眼巴巴地去戳破朱佑樘的一个美好期冀,真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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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三更才回到家,沈溪吃饭的时候,谢韵儿在旁看着,觉得沈溪又有了什么麻烦。
“明天要进宫面圣。”沈溪无奈地道,“闹不好又是有去无回,娘子若是没事,或许要为我准备一口棺材,明天这个时候说不一定我已经躺在里面了。”
谢韵儿没好气地道:“相公就喜欢开这种玩笑……早些吃过就休息,别胡思乱想。”
说着给了沈溪一个妩媚的神色,似乎在说,明天你要去皇宫,便不用给我留门了,只管自己安睡。
沈溪点点头,等吃过饭,洗漱完毕便早早熄灯。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夜深人静,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沈溪想,不是说不来吗?就在沈溪想会不会是哪里有问题时,一个温暖的身子钻进被褥里,沈溪从身形便判断出,这不是谢韵儿,而是林黛。
在谢韵儿到来后,林黛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又来与他半夜相会。
可惜林黛始终不懂男女之事,她的想法很简单,伤心落寞了,便找来让沈溪陪她一起睡,只有青梅竹马才能给她这种亲情和爱情的双重温暖。
因为林黛的到来,沈溪一夜都没睡好,等第二天起来眼圈有些红,不过林黛老早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跟谢韵儿偷|情时的心情一样,她也怕被人看到。
“相公似乎睡的不好?”
谢韵儿给沈溪送早饭时,有意无意说了一句,脸上带着一抹羞红,似乎是觉得沈溪因为昨夜没有她相陪而孤枕难眠,直到沈溪快走时,她帮沈溪整理朝服,小声诉说,“……妾身昨夜睡的也不好。”
沈溪想了想,没把昨夜的实情吐露,他除了要留住谢韵儿的秘密,同样要守着跟林黛的约定,而他自己夹在中间,心很累,现在最怕的就是回头谢韵儿和林黛同时来,那秘密就彻底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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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溪入宫后在内阁外等候,不多时,谢迁一身朝服而来,身后带着两名随从,经过引介才知道,是诰敕房中书舍人。
明朝舍人分为中书科舍人、直文华殿东房中书舍人、直武英殿西房中书舍人、内阁诰敕房中书舍人、内阁制敕房中书舍人五种,均为从七品。
这官职虽然不高,但却成为朝中高官子嗣得荫庇后入朝为仕的主要途径。
尚书或侍郎三年考勤满,其子一人入国子监读书,从国子监出来,就可以选授官缺,中书舍人基本就是为这些人准备,到明朝中后期,甚至一些富商都可以通过捐银子的方式来得到中书舍人的职位。
但内阁诰敕房的中书舍人,却几乎是代代相传。
因为内阁诰敕房的中书舍人,其主要任务是负责翻译、记录国书,没金刚钻是揽不了这瓷器活的,也会有四夷馆毕业的国子监生被选派到这职位上来。
在大明朝廷,懂外夷语言文字的被称为“通事”,但就算再精通外国语言,他们也仅仅是对鞑靼(蒙古)、女真、回回、缅甸这些周边国家的语言有精通,英国与中原王朝相隔十万八千里,此时欧洲大航海虽然已经持续了半个世纪,但多是葡萄牙、西班牙、荷兰以及奥斯曼帝国的探险者出现在东方,英国与法国的百年战争结束不久,玫瑰战争又爆发,如今刚太平不久,尚未展开獠牙。
故此,英语在远东便成为生僻的学问,英文自然也就无人能识。
这两位中书舍人,对沈溪极为佩服,别人都不懂的语言,唯独沈溪懂,那沈溪就是这门语言的权威,结果二人用鞑靼语问了沈溪两句,却发觉沈溪对蒙古人的语言一窍不通。
谢迁没好气地道:“让你们来,是为陛下翻译番邦时节的话,沈中允对鞑靼语不甚明了,解释时一定要详尽!”
两个中书舍人面面相觑,这位精通“鸟语”的詹事府右春坊右中允兼翰林修撰,居然对鞑靼语不懂,那今天让他进宫干什么?
二人带着疑问,跟在谢迁和沈溪身后前往乾清宫,弘治皇帝将在这里接见蒙古使节。
到乾清宫外,沈溪正在看周围的檐台,就见几名粗犷的蒙古人,在侍卫和小太监的引领下走了过来。
陪同之人是礼部尚书徐琼,但徐琼本身也不通鞑靼语,好在这几个蒙古人多少都会一点汉语,双方只是偶尔客套叙叙话,交流起来不成问题。
在蒙古使节身后,跟着几名番僧,都理着与世俗格调迥然不同的平头,手里拿着好似佛珠的珠串,看上去不像是西方的传教士,更像是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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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
凌晨三点过才睡下,早上十点天子便起床,虽感觉浑身酸痛,但想到今天还有任务,依然硬着头皮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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