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终的解决活似囫囵吞枣。
其一,有目共睹,秘戏图就是从她们二人身上落下,压根儿就无从辩驳,这东西要么两人皆有,要么二者择一;
其二,舞服乃是宫廷教坊所出,随机选取,虽然被动手脚的可能性不大,但也并非完全无空子可钻;
其三,节目乃是抽取,会轮上谁端看天意,节目更是自选,想要存心设计谁,当真不易;
其四,这才是最要命的!那天杀的墨宸真是人疯不嫌事大,竟在随手翻了翻皇后桌上的那一叠纸后,转头对毓筱道了一句:“丫头,这东西定然不是你的吧,及不上我画工千万之一,你要这些作甚?”
这一句话是一把把他二人都拽进了泥坑里,再难以洗清了。
及不上画工千万之一……原来,这多看一眼都仿似会亵渎的宸世子,竟是这样的宸世子?
你要这作甚……原来,“定然不是”不是在说昀姑娘是个恪守闺训的,而是……已经有了画工更精湛的。
只是,这也要比画工吗?可貌似……画工确实也很重要。
……
可以说就是被墨宸这惊天一语给乱了场面,约摸“震惊”这种东西若是可以实质化的话,大概每个人的脑子里都“嗡嗡嗡”的响成了一团,最终多方权衡,皇上罚她二人跪在思过堂三个时辰,静思己过。
三个时辰够把膝盖跪折了,可相比丢命的,已是万万幸。
处理了事情散了官员家眷,皇上与皇后家常几句后,皇上便打算再拎着墨宸走。
哪成想,墨宸直言道:“皇上若是不介意,便在此处说吧,墨宸约摸得盯着她些,免得她捣蛋,罚的遥遥无期。”
饶是皇上面对墨宸总是格外沉着脾性,也被这一句软钉子顶的胃疼,深呼吸压下早已积蓄过多的怒气,皇上道:“家国大事,不该在后宫议论。”
然,墨宸不为所动,直奔主题。
“西域战马矫健凶猛,在骑兵上怕也只有蒙骑可与之相较一二;其步兵孱弱,且数量极少,故,可分散步兵兵力以备他用,亦可强化步兵,将其作出其不意之力,攻其不备;武器上西域也更胜一筹,尤其我朝安平千年余,仅靠着‘居安思危’这等空洞道理,到底是比不上真刀真枪的大干,而西域和平却不过平顺十余载,野性与杀伐都还留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中。”
墨宸一番话分析的透彻,将皇上不曾了解的东西一一点明。
不知是该怒该乐,皇上只觉得腾的一股火直窜脑门,回过神,话已经出口。
“宸世子教唆女子不守妇道在前,后宫论政在后,故,同罚思过堂思过。”
此处不言跪,皇上虽被墨宸气的发昏,到底还不至于全然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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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城隍庙
心思百转都猜不得的目的转眼间就知晓了,灵玉僵硬的立在半截佛像前,只觉得全身血液凝固,冷的如坠冰窟。
那一瞬间,心就好似被人一刀子捅了进去,血淋淋的,整个人都蒙了,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可,一动也动不了的身体却昭示着一切都不是错觉,是现实。
“与先祖交战之人,乃是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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