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鬼彻细细观赏着白溪月穿嫁衣的模样,褪去繁重的发冠,如月华倾泻而下的长发美轮美奂的让人不忍去碰触,再看如灿如星子的双眸,已着满满的情意,两个酒窝深得怎么都舒展不开,总是这么笑着,怪招人喜欢的。
他们之前有过夫妻之实,本以为会比普通成亲的夫妻更加亲密点,可对于白溪月来说害羞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鬼彻坐在床榻边,被那些礼数折腾一整天,眯眼笑着说道:“还不赶紧过来。”
白溪月低头轻声说道:“相公,我是不是该换一身衣服.......”
想到她穿着这身行头累了一天,虽说是神女有修为撑着,多少会穿着难受,倒是他不会体谅自己小娘子,鬼彻哼笑的说道:“快去换衣裳吧,我等着你。”
白溪月任意侍奉的小仙子替自己换着衣裳,仙子拿着七彩仙子准备好的衣裳,目瞪口呆的不知该说什么,脸颊羞红的给白溪月换好,轻声说道:“夫人心思好巧,这衣裳真真的好看,用在成亲这天最合适不过了,我们大人一定会喜欢极了。”
白溪月被逗得压根不敢吱声,穿着七彩神女为她做的睡袍,走进鬼彻的视线,鬼彻今日喝了不少酒,早已换上睡袍等着人回来,没想到这样美艳诱人的画面,原本斜躺着的人瞬间坐起身的盯着白溪月玲珑有致的身材,外面笼罩在身上如薄雾的睡袍闪着如星光璀璨的晶亮,最妙的是上面时刻浮动着百花的图案,时而是四月的樱花,时而是夏季的水莲,清雅过后还有盛开艳丽的牡丹,只要是能想出的花朵都在这件衣服上,让人看的倒是痴迷,鬼彻轻声赞叹道:“这睡袍和人待在一起,真是说不出的美妙无穷?娘子从哪来的心思?为夫是在心里满意的紧。”
白溪月一步步的低头走向鬼彻,临近人眼前,他突然伸手将人拽在自己怀里,她的脸颊更像是熟透的苹果,口吐幽兰的说道:“我做嫁衣的东西没你的精贵,七彩神女说做一件心思妙的让你高兴,我就想着让相公高兴也是好的,就答应了。”
鬼彻伸手解开她的睡袍带子,把脸埋在她的胸口说道:“满意,你能有这样的心思,为夫真的很开心,**苦短,莫要辜负。”
这一夜鬼彻待白溪月轻柔又充满怜惜,那连绵不绝的情意,以及对将来的恐惧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停止下来,快到清晨不再缠绵,摸着白溪月的肚子,似乎能感到自己孩子在里面欢快的成长,眯眼笑着说道:“媳妇,最近乖乖在神殿养胎,冥界最近会不太安稳,但你不要放在心上,只要有我在,你们母子便会没事。”
白溪月睁开眼睛,拉住鬼彻的手,满脸忧愁的说道:“相公,你若是有事,我是也不会好过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舍掉性命。”
鬼彻揉着她晶白色长发,承诺的说道:“我的性命就是你和孩子的,我不会轻易舍弃,所以你不要做什么冲动的事情,把我的孩子好好留着,我尽量每天回来看你一眼。”
白溪月摸着自己肚子,到现在这孩子都没有在她肚子里显出来,看来是个慢性子,柔笑的说道:“相公,如果需要我,莫要有什么顾虑,我们是夫妻,生死与共,我现在可是冥界御史的妻子呢。”
妻子,第一次有这样微妙的感觉,她终于全都属于了自己,变成自己这一世最重要的女人。
鬼彻来到郁芳神殿的时候,郁芳正沾着后院的池水给木瓜梳头的打发时间,声音慵懒困倦的说道:“来的真是迟,昨天睡得不太好么?轩辕浩和吴少卿也是这样,早知道你们都爱迟到,我该多歇息会儿。”
木瓜听到鬼彻来了,想起昨天看到的画面,忍不住一颤,急着想要确认自己眼睛的问题,伸手抓住郁芳的手臂,紧张的问道:“你不是说今天我的眼睛便能看到了么?为什么不把眼上碍事的布条子扯开?我是不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眼睛瞎掉了。”
郁芳伸手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哼声说道:“我说有现在给解开么?老实坐着,不要乱动,梳头都不老实点。”
“我又不是你的木偶。”木瓜嘴里嘟喃着,坐在原地不再动弹。
鬼彻坐在神殿里面看着郁芳脸上的笑意,背过身子的说道:“随便挽个花就得了,不要在添乱了。龙绡布可以给她解了,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天命的启示,若是时时刻刻流血泪,会死人的,我娘当年也只是看到三次,一次比一次糟糕,但也有一次一明朗的启示,我们要做最差的准备,但也要往好处想。”
郁芳给木瓜挽了两个花苞,轻轻一扯她眼睛的龙绡布,露出一双透亮清澈的眼睛,当真是有那么几分像白溪月,但又不是她,倒是跟着狐狸血,眼里总是透着一股媚劲儿,是郁芳喜欢类型,比起美艳妖娆来,哪里的女子都比不过青丘的狐狸,更别说已经从少女变成了女子。
木瓜盯着鬼彻看了许久,没有再看到那天的画面,松下一口气的说道:“那天我看到好多人都死了,冥界到处都是火,你和溪月神女都死了,你变成了一块石头,神女就守在你身边,变成了一棵梨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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