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慕安风回到自己院子里真的洗了个澡,坐在屋子门口静静等着楚晚晴回来问话。
已是傍晚黄昏之时,霞光将整个院子笼罩上一层薄薄的金纱,使得冬日也变得温暖起来,一身轻松的楚晚晴感受着这几年来初次的惬意和舒坦,这种健康的状态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她都忘记到底是何时。
她看见慕安风穿着白色锦袍,轻裘缓带,神态略显愁苦,双目斜飞,面目俊美却又英气逼人,似乎是在等她,轻盈的像是一只蓝色蝴蝶,翩然的飞扑到他的怀,抬起头笑眯眯的说道:“阿风,我好想你,你可想我了?”
慕安风呆愣的站在原地,这样的撒娇是他们成亲以来的首次,他的这个妻子极少小女子的扭捏,即便是有,也只是在夜里看不到彼此神情的时候。
现在再看楚晚晴,面色红润,若是伸手去捏脸颊仿佛能滴出水来,双唇也不再是苍白的颜色,娇嫩的像是新鲜采摘的草莓,让人生出忍不住的想要咬一口的冲动,对上那双盈盈含情的蓝色美目,不再控制心神的俯身覆上她的双唇。
想,怎么会不想她,今天坐在院子满脑子都是她,万一她真的病入膏肓熬不过今年,他该怎么办?再也没有女子跟他逗趣,跟他商讨军情,关心他,照顾他,为他说好话。
心中有一万个不舍,说不出的伤感弥漫在心头,全都宣泄在这个吻中,没有再理会她是否能承受住,冰凉唇舌带着炙热扑鼻的气息,滑入她的口中,粗暴又温柔的搅动在她口中的生涩,固执的问道:“晚晴,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阿风,我不会。”楚晚晴情动的搂住他,觉得折损两天寿命换来的健康真是值得,可以这么坦然的拥抱着他,听着他的轻唤,这样感受者彼此的呼吸。
慕安风听着楚晚晴连说话的声音都变的稳健,把她从怀里推开一手臂的距离,细细打量着,惊奇的问道:“晚晴,我怎么感觉你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看,就连精神头变得不太一样了。”
楚晚晴捂着嘴一阵娇笑,一双蓝色的双眸泪眼氤氲却又带笑说道:“傻瓜,你不是一直盼着我能身子好么?现在好了,你怎么又看不出来了?”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慕安风反复看着楚晚晴脸容上的气色,一次次的问道:“好了?你真的好了?晚晴我太开心了!”说着他就把楚晚晴高架起来,在原地飞转了一圈,哈哈笑道:“晚晴,我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感觉你真的能飞起来似的,却又牢牢在我手中,哪里都去不得。”
楚晚晴先是一声惊呼,可在听到慕安风话的时候,也随着他的笑声,大声的呼喊着:“阿风,明天我想和你去看荆北城的集市,想和你做好多,好多的事,你能答应我么?”
慕安风直觉的心中被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填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任何的事情,把楚晚晴横抱在怀里,坏坏的笑道:“明天可比不行,你我好不容把身上的病痛都甩的干干净净,我可是要把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补上。”
这一世只有这次机会能够真正成为她的人,楚晚晴娇羞的咬着唇,雪颜上浮现出一缕异样的红晕,把头依靠在他的胸口喃喃说道:“我想成为阿风的女人。”
慕安风笑的愈发灿烂,原来别人说的娶妻之时的春风得意竟是这样的心境,伸手摸着她发烫的脸,照着那方才就被他辗转的唇,又是便一番细润的吻,好似蕴藏着久日的柔情全都在吻中,越吻越深,在口中缠弄不止。
“阿风……我们回屋子里。”楚晚晴抬眼看着慕安风冷俊的脸容,躲过他的吻,把脸埋入胸口,合拢起如扇的羽睫,支支吾吾的提醒着。
慕安风笑而不语,抱着楚晚晴大步朝着里屋走去,将她放在床榻上,俊面上浮过宠溺的笑:“晚晴,今天我能照顾你了,我来为夫人宽衣解带。”
这个男人还在急着前些天的仇, 惹得她噗嗤笑出声,说笑道:“将军大人的心眼真小。”
慕安风却不以为然的伸手解开她身上的冬衣裙裾,手法很是细腻,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娃娃。
虽然脸早已变得涨红,双眸却出奇的镇定认真,直至她身上所有的衣裳全都落地,再看那双眸子,早已染上控制不住的**,脑中的理智早已被眼前美景冲击的溃散不堪,腰际猛一个顶撞,便饥渴如狼的在榻上做起来。
他的,这是属于他的青梅,二十多年不忍碰触,生怕她有半分的折损,可偏偏这一刻,他恨不得将楚晚晴揉入骨血之中。
楚晚晴瘦弱绝美的躯体没入他居高临下的阴影中,蒙着一层雾气的双眸盯着那人的脸也有些模糊的脸容,看不清表情,身上疼痛难止,却能清楚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狂肆地霸占。
等着夜里慕安风搂抱住她安睡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寅时,她偏过脸,看着相公满足的睡颜,眼神里满是悲戚,恍若绽放烟花过后寂寥的夜空,映着遥远的记忆。
在神界的时候,她是紫鸢仙子,而他是高高在上的雨神子苍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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