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贺一指头狠狠戳在徐则辉的细腰上,凶巴巴的说,“我饿了!”
徐则辉倏地直起来身体,立刻摊手,“他俩绝对没有在偷吃饭!他俩在亲嘴,你可不能也跟他俩一样对我这样!”
贞什么操的他还是要的,还要给他家未来小媳妇呢。
温贺贺皱眉,抬头看他,眼底流过一丝隐隐不易察觉的无语和嫌弃,他知道他的宝贝儿在做什么,他是情感淡薄又不是弱智,温贺撇嘴,除了那个人,无论是谁他都不会和对方亲嘴儿的。
连宝贝儿他都没想过要嘴对嘴的!
他直接推开隔间走进去,自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吃烤肉。
绍耀在丁陡唇角留下结束一吻,带上透明手套继续烤肉,眼睛却深深一瞥温贺。
烤肉沾了蜜汁裹上一层抹了甜辣酱的蔬菜,外面清脆爽口,里面喷香劲道,绍耀裹好包成一团塞|进丁陡嘴里。
温贺看了一眼,也认真的张大嘴巴,徐则辉将蔬菜肉填进嘴里,还要手忙脚乱的照顾温贺贺小同学。
吃完晚饭已经快九点了,天有些阴,看这样子像是要下雨了,原本打算带豆丁去听一场相声演出,现在天一阴就有点冷了,怕晚上回去太晚着凉了。
家门前,绍耀不舍的摸摸他的脸,“早点睡,明天早上带你去吃饭。”
丁陡按住绍耀的手,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留恋和舍不得。
两人温存之际,温贺无聊的四处看,却在看见路边一个人影时停住了。
他怔怔的看着那人背着大大的旅行包靠在墙壁边身上穿着单薄短袖正有些冷的跺了跺脚。
“走吧。”
丁陡带着贺贺一同回去了。
夜幕深沉,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有些风从窗户的缝隙渗透在屋子里。
温贺从被子里爬出来,穿着大大的t恤,安静的穿过客厅打开门走了出去。
路灯熏黄笼罩在一片朦胧雨幕中,微凉的风雨落在身上有几分冰凉。
小小的屋檐静静伫立在街边,任由路灯浅浅的光芒和细细风雨飘落。
温贺慢慢走过去,看着褐色碧眼的男人背着旅行包朝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用蹩脚的汉语说,“冷了,你、穿的、少”
男人看着他身上还穿着属于自己的衣服笑了,用英语说了句话,意思是,你把我的衣服穿走了。
温贺皱眉,那双永远淡漠的眼中似乎看不到其他感情,他抓住男人果露的手臂,上面冰凉一片。
温贺抓着他的手就走,外国男人背着行李跟在他身后,用手掌帮他遮挡风雨。
将人带进家里,温贺从屋中翻出一条小毯子扔给男子,然后在黑暗中指了指沙发,意思是让他睡这里。
sirius将背包悄悄放下,拉住温贺的手不想让他离开,小声用英文询问这里的人明天看到他会不会被吓着,他就这么进来会不会不太礼貌。
温贺皱眉不说话,小小的身影比男子低了一大截,他从桌子上拿过两颗糖放在sirius的手里,“吃。”
男人低头亲吻了一下温贺的额头,小声用英语说,能看见他在这里他就放心了,他出差回来就找不到他了。他找了他好久才知道他来中国了,他去旅店住,明天再过来吧。
温贺抱住sirius的腰不肯松手,低声闷闷的说,“我马上就回去了。”
sirius点头,“不要、自己回来、担心。”
温贺低声说,“我只是想宝贝儿了。”
温贺缠着男人不肯放手,sirius只好坐在沙发上用毯子裹住温贺,抱着他坐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sirius立刻让温贺先告诉一下家里的人,然后他再出现。
但温贺贺小同学的表达水命明显不过关。
于是丁奶奶看着一夜之间突然出现在家里的褐发碧眼的男子差点吓了一跳,连忙坐在沙发上拍着心口喝水吃药。
“贺贺啊,你朋友来你怎么不说一下,吓了奶奶一跳。什么时候来的呀,吃饭了吗,这、看着是外国人吧”
温贺不说话,他本身就不擅长解释,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丁陡看不见,问的汉语sirius也听不大懂,就算是能听懂的,他也用汉语解释不出来。
幸好这时候神助攻绍耀从天而降,一进屋就看见满满一屋子的人正面面相觑,好嘛,他英语好,超级好,直接上来和sirius交谈起来。
让屋里的人都坐下来,丁陡拉着温贺的手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绍耀将sirius的话解释了一遍,意思是他是从怀俄明州来的,为了找温贺,他们是r(同性伴侣),贺贺一个月前趁他出差的时候突然来到了中国,他回家之后没有见到他,连忙办理护照证件赶来中国,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他的居住地。
绍耀知道温贺比丁陡年纪小,应该是刚过18,却没有想到温贺这样性子的人竟然与男人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还是男人。
他看向沙发上坐着的人,丁陡低着头眉宇不展,迟疑的问贺贺,“这是真的吗,你...和这位先生已经结婚了?”
温贺扭头看了一眼sirius,对着丁陡认真的点点头。
sirius用英文快速的说了句话,温贺抿了抿嘴,只好开口说,“是。”
sirius和温贺有约定,当听见有人问问题的时候,温贺一定要开口讲话,就算是很少的字,也要说出来。
印刻着走过风霜岁月痕迹的脸上闪过惊讶,丁奶奶犹豫的问丁陡,“小丁啊......这男孩子和男孩子也可以、也可以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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