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听听。”
“是主公,不如就叫:老花,咳咳,衰人泷川大人,这歌是我二人所和,您觉得这名字满意吗。”
氏宗特意在老花后面咳嗽了两声,而衰人则是和泷川一益这个名字连在一起说出来的,之后又有所停顿,让人一听,完全就是衰人泷川大人。
所以当氏宗话音一落,在场的千余人全都笑作一团,就连信长的夫人浓姬等人也是连忙用振袖遮住偷笑不听。
泷川一益刚才就已经挂不住了,现在竟然被这么多人嘲笑,他还哪受的了,只见他猛的抽出腰间太刀,指着高山氏宗说道:“混蛋,欺人太甚,今日我必要与你决出生死。”说着就要朝氏宗走去。
氏宗与他虽然同样是家老身份,不过地位却要比泷川一益高出一些,中间不但隔着丹羽长秀,还隔着美浓三人众。
美浓三人众乃是和氏宗为同一阵营之人,又岂能让这泷川一益伤害高山大人,不过现在有住公在场,他们可不敢抽刀,只得一人挡在面前,另外两人连拉代拽,就连他们的夫人也不住的劝说着,会场简直是乱作一团。
信长虽然觉得氏宗的确有些过分,刚想出言训斥,不过却见泷川一益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拔刀相向,这让他勃然大怒,信长最恨家臣自相残杀,所以见状后,就连对氏宗的愤怒也转嫁到了泷川一益身上,只听他大吼道:“放肆!给我把刀放下。”
泷川一益此刻也从愤怒中醒了过来,见主公正在对自己怒吼,吓的他一哆嗦,只见他连忙将太刀扔在一边,说道:“还请主公为属下作主。”
毕竟高山氏宗与泷川一益皆是本家股躬之臣,而且又是在放松之时,所以信长不想将事情搞大,以免坏了兴致。
只听信长缓和了一下后说道:“千兵卫要罚,但你竟然持刀要害家中重臣,也要受罚。”
“属下任罚!”氏宗连忙说道,争取个好态度,反正就这点小事,信长的处罚也肯定是不疼不痒的。
果然和氏宗所想的一般,只听信长说道:“那就罚你二人…一人和歌一首,谁要先来!”
泷川一益听完,总算是松了口气,和歌虽然他并非拿手,不过却也不难,所以当仁不让的先来了一首,不过由于事出仓促,和精妙根本就沾不上边,信长本就没有为难他们两人的意思,所以也算是他过关了。
不过这可让氏宗犯难了,老子又不是曹植,哪有七步成诗的本事,现编个大油诗还凑合,这和歌还真是不好编吧。
这事若是放在氏宗与泷川一益连歌之前,信长也不会如此惩罚,因为他知道氏宗对此道并不精通,可现在信长却不这么认为了,氏宗这连歌的水平不差,所以才会选了用此作为对二人的惩罚,说是惩罚,也不过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罢了,当然信长也想听听氏宗接下来到底能说出什么惊人的诗句出来。
而在场的武家小姐们本以为再也听不到氏宗与他人连歌了,本来还感到失落的她们立刻来了精神,一边渴望的看着氏宗,一边直呼大殿英明。
而氏宗想了这么久,心里也已经有了主意,老子虽然不会和歌,不过中国的诗词还是背过不少的,开始他想随便来首唐诗,不过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敢这么做。
他想到,唐诗宋词已经流入日本多年,虽然他敢保证信长肯定没看过,不过在场可是有一千多人,谁敢保证他们之间没人看过,尤其是那些家眷们,闲着无聊的时候,说不定就会翻翻,要是自己刚说出来,便被别人揭穿的话,那以后就没脸混了。
所以必须要找一五六七年之后的,当然太现代了也不行,带着地名的也不行,一会万一有人问你北戴河是哪,庐山是哪,也没发解释不是,不过很快还真让他想到一首,仔细回味一下,没有问题。
但当他刚一开口之时,突然又看到泷川一益正对自己得意的笑着,氏宗决定不能让这王巴蛋得意,就算和歌老子也要站你便宜。
想到这里,只听他开口说道:“主公,据属下所知,和歌乃是根据五言绝句,七言律诗而来,可以说和汉诗相比,和歌子也,而汉诗则为父。”
泷川一益听完不由眉头一皱,虽然说不上什么,不过听这子子父父的,难道高山氏宗想站自己便宜不成?
可汉诗那么高深的东西,他也得会才成啊,虽然自己对汉诗不甚了解,但也知道一些,那可比和歌高深的多,氏宗才多大年纪,我猜他也就是随口说说,在主公面前卖弄罢了。
想到这里,泷川一益又将提着的心放下了,而且嘴上依然保持这笑容,摆明了是要看氏宗的笑话。(.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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