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十年的春节如约而至,年若兰坐在只有皇后才能座的凤坐之上与身旁的胤禛一起接受百官的朝拜。她现在虽没有正式登基为后,但实际上与皇后也并没有任何区别。
在列属武官的最当前,年若兰看见了一身国公朝服显的威风凛凛地年羹尧,兄妹两个的目光穿过重重空间撞在一起,片刻后,又同时莞尔一笑。
前世的事情已经在记忆中渐渐模糊下去,现在他们兄妹两个已经彻底在这个地方深深的扎下了跟脚,年羹尧实现了自己在事业上的成就,成为了一名注定会名留青史的名臣,并且他还找到了心爱之人,有了两个漂亮可爱的女儿。而年若兰…………转过头情不自禁地看了眼身边的胤禛,她有些窃喜的想着,我也不差啊,连这么难搞的男人都拿下了。
“怎么了?”似乎对年若兰望过来的眼神感到有些莫名,胤禛微微转过头颅,沉声道:“可是累了,再坚持一下,仪式很快就结束了。”
“没。”年若兰笑了笑,虽然她今日身上穿戴上称一称肯定不小于三十斤,不过这却也不影响她此时的好心情。
胤禛看了眼她带笑的面靥微微挑了挑眉头。接受完百官的朝拜,年若兰换了身衣裳,又去后宫接受了诸嫔的跪拜,弘煦、弘福、几个也来给其请安。
“都起来吧!”看着底下跪着的一溜孩子们,年若兰笑着抬了抬手,而后又招了弘昼到眼前,柔声问道:“本宫听说你前段时间病了,如今可是大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了乌拉那拉氏几乎严苛压力的原因,弘昼的胆子似乎比以前大了些,起码在公开场合说话时不会在因为紧张而结巴了。
“谢年额娘关心,弘昼已经是大好了。”弘昼的鼻翼两侧有少许的雀斑,此时听闻年若兰的话语,不禁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追话道:“年额娘叫人送过来的那些玩具可有趣了,弘昼喜欢。”
“那些东西都是你五哥鼓捣出来了。”年若兰便笑着说道:“你前些日子病了不得出屋,年额娘才叫人送了那些东西过去全当给你解闷罢了,不过你可不能光顾着玩那些东西,学习上也不能放松,知道吗?”
“是!年额娘的教导,弘昼紧记,弘昼绝对不会玩物丧志的。”弘昼挺了挺自个的小胸脯看着倒是挺自信的样子。
“是啊,年额娘,弘历会时时看着七弟的。”弘历也站在一旁微笑附和道。
“那年额娘就放心了。”年若兰对着他点了点头,说起来,弘历的额娘钮祜禄氏于去年自己请旨去了宫外的静虚庵清修,听说整个人腿也变得宁和不少。
她大约也是真心想要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赎罪的。
分了新年赏赐,招呼了孩子们都坐下。
年若兰目光微扫,自己的几个孩子尚不用多说,年若兰发现弘历和弘昼似乎与弘煦他们相处的也十分不错,起码比以前皇后还在时,大家壁垒分明的情况要好的太多。
“额娘,怎么不见妹妹?”弘煦问道。
年若兰闻言微微一笑只道:“你妹妹年后就要出嫁了,这段时日一直在屋内绣嫁妆呢,大约是怕你们拿此时打趣她,便躲了起来。”
没错,秀秀的婚事,最终还是以年若兰的胜利为告终,没办法,所谓女大不中留,秀秀她自己都愿意,胤禛虽然皇帝,但却更是个心疼女儿的好爹。
“哦,原来妹妹是害羞了。”弘煦失笑,摇头道:“那赵志远也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竟能取得如妹妹这般的女子为妻。”虽然弘煦自己也觉得致远的确是个才华高超,人品也十分出色的人物,但只要一想到从小就宝贝疼爱的妹妹自此便要成为别人家的人,弘煦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吃味起来。
“可不是。”年若兰又想起一事,问道:“对了,秀秀的公主府建的如何了?”
“哦,已经完工了三分之二,额娘放心那边有儿子亲自盯着呢。”
“你做事,额娘自然放心。”
“额娘只顾着女儿的幸福,儿子的幸福却是不管了。”就在年若兰说的欢喜的时候,一道特别不和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用说,定是弘福无疑。嘴角在无人看到之处微微抽动了一下,年如兰抬起眼看着自个的次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来的时候特意捣碜过的原因,弘福看上去可是比以前憔悴不少,看那浓浓的眼袋,蜡黄的脸色,与那双圆圆滴望过来充满了委屈的小眼神。
年若兰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心软了。
“少啰嗦。你的事情本宫心里有数。”假意蹙眉的斥了一句,在弘福那越加萎靡地小眼神中,年若兰淡淡地如此说道。弘福脸上闪过不服之色张嘴还要说些什么,这时,却被一旁的兄长杵了杵胳膊,疑惑的望了过去。
弘煦低声道:“别说话,继续装可怜,额娘已经心软了。”
弘福一向十分信任自个的兄长,此时闻言精神那叫一个振奋,再看额娘,嗯,好像是有些心软的意思。于是,他脸上的表情也就更加【失望、伤心、生不如死】了。
坐在他对面的小弘赐微微撇了憋自个的嘴巴,艳丽的小脸上浮现一抹特别傲娇不屑的笑容,大约也是觉得自个兄长的演技实在是有些太假了些。
总之,为着娶着心爱的媳妇,弘福这也算是拼尽全力了。
喜庆而繁忙的一日终于在盛大而热闹的宫宴后暂时落下了帷幕。紫禁城终于又恢复到了它应有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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