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国不可一日无君。
这话似乎在哪个朝代都十分适用。
北和帝安葬皇陵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秦惑现身之后。
很快就一众大臣叨叨着即位的事情。
北和帝去的很急,太子这事出也很急偿。
倒叫北溱的一众臣子没有了主意,虽说是没有遗诏,不管谁继了位,总要叫列国之人有刺可挑。
唯一一个压住阵的,便只有容王了撄。
虽说利益上来说,大臣们是百般不愿。
只是大战刚过,众人都看得十分清楚,国无强主,必定势衰。
再三权衡之下,纷纷将目光望向了秦惑。
奈何那一位,淡定的不像话,愣是半点动作都没有。
清宁自是不急,他有他的计量,只需等待便是。
这日里正陪着太皇太后说着话,这一年的秋天并因北和帝的离世,而有什么不同。
除了宫人衣着穿的素净些,仍旧是秋高气爽,丹桂飘扬。
“清宁啊,别怨皇祖母,皇室近支本就凋零,逸轩年纪还轻...”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
后面的话,像是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一般。
她是最疼秦惑不假,但这皇家的孩子,哪一个不是她的掌中宝。
疼了这个,伤了那个,总也是平衡不过来的。
清宁倒是没有什么怨恨不满的模样。
跟着老人家站了起来,短短半月的时间而已。
她已经明显感觉到太皇太后的身子大不如前,哪里还能同她计较那些。
只温声道:“皇祖母不必多想,放宽心些,他也不会怪您的。”
这个他自然是秦惑。
事情到了那一步,徐然当先求旨,秦逸轩要死是必然之时。
却不曾想,太皇太后会忽然参一脚。
老人的一点舐犊之情,不是不能理解,只是....
清宁也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只是秦惑当时也拂了太皇太后的意,留了秦逸轩一条命。
她有时也觉得,对秦逸轩这样的人来说。
卑微的活着,大抵比直接死去要更加痛苦一万倍。
“外间的阳光正好,皇祖母出去晒晒吧。”
当下便扶着太皇太后往外走。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如鲠在喉不免心塞。
太皇太后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刚踏出了殿门,便听一众小碎步声入了长明宫。
其中并不乏细微的抽泣声,红着眼睛的,走路摇摇欲坠的。
多有妙龄女子,清一色的素衣简装。
“参见太皇太后....姑娘!”
原本这一礼是行了无数次的,便是这几日来看见清宁。
总也因为身份这事,略有纠结,倒最后...只得称一声姑娘。
她倒是觉得没什么,但见太皇太后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问道:“这些宫嫔的去处,都安排都好了?”
秦惑只动手处理了北和帝的后事,这后宫之事自然是不会插手的。
一众宫妃无子,按照祖制,全部都要送去落发出家。
皇后从那一日之后,便死如死灰一般的不管事了。
一干事宜,便由掌事姑姑全部送进了长明宫里。
呈上的名册足有十几页之多,前一段时间北和帝求子心切。
后妃人数急剧增多,只不过皇嗣没有生出来。
如今这儿一大堆女人的去处,倒真正的成了问题。
清宁站的近,便帮忙着翻名单,掌事嬷嬷报一个,那厢应一声。
名单上用朱笔打了勾,此后了却红尘事。
同这雕栏玉砌的深宫内院,便再没有了关系。
清宁听着那一声声的低泣声,便忍不住蹙了眉头。
正想开口,宫门处有太监禀告道:“皇...皇后来了。”
此刻的称呼,还真是尴尬的紧。
这一声刚落,便见同样一身素衣的韩皇后卸去一身凤装,便连发间朱钗都全部卸下。
身后仅有两名宫人跟随者,一上来便朝着太皇太后行了跪拜之礼。
一时倒叫一众宫人全部都跪下了下去。
“臣妾自请为皇帝守陵!”
韩皇后匍匐在地,将头伏的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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