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么你呢?”
缠绵悠扬的舞曲响起,在这样的背景音下,艾因的反问似乎有几分深情。
路歇尔眯起眼睛,起身抢过他的杯子,一饮而尽。这是艾因第一次问她关于爱的问题,而答案是众所周知的,它甚至被写在初中教科书里,成为旧王室的诸罪之一。
亚特兰蒂斯裔只会毁灭,征服,占有,掠夺,沉湎于无穷无尽的肉.欲。
可是路歇尔回答:“我爱你啊,艾因。”
她伸手,微微欠身,向艾因邀舞:“不知道是否有幸成为您的舞伴?”
“你会跳交谊舞?”艾因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一年间路歇尔并没有接触过这类内容。
路歇尔直接伸手揽过他的脖子,身体柔软地贴近:“别开玩笑了,我能把整个舞池跳穿。”
路歇尔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没有说谎。
她跟艾因跳了第一支舞,然后接受弗兰克思的邀请。两个人体型差得太多,而且弗兰克思确实不擅长这事儿,所以也是一曲结束。很快路歇尔到了内南方总督手上,两个人看起来玩得很开心,甚至跳出几分炫技的味道。
艾因离开舞池的时候,隐约看见路歇尔已经换到兰德身边了。那家伙把手放在她臀上,但是路歇尔在下一个回旋之后就轻易调整好了。
今天的宴会与以往都有些不同,总督们对路歇尔更加热情。
也许是因为他跟路歇尔的事情已经传开,他们都坐不住了。
等三个小时舞会结束,他重新回到大厅,一眼就看见路歇尔拎着鞋子朝他跑过来。她后面跟着个灰色头发的男人,那家伙脸上陪着小心,似乎很想搀她一下。
“艾因!”路歇尔一把勾住他脖子。
“斯温伯恩参谋长。”埃德加·威克利夫朝艾因行军礼。
但是艾因扫了一眼他空荡荡的肩章,没有回他,只是点点头,平静地说:“请代我向威克利夫总督阁下问好。”
埃德加虽然平时横行霸道,但是在艾因面前还是很收敛的,他老老实实地点头:“谢谢您的关心……”
艾因低头看了一眼路歇尔光着的脚,直接把她横抱起来,然后离开了宴会。
埃德加在他们背后睁大了眼。
从大厅到停车场,路歇尔一直都在窃笑。
等艾因把她塞进车里,她才说:“很高调嘛。”
“你满意了?”艾因瞥了她一眼。
“不够。”路歇尔眯起眼睛,翻身跨坐在他大腿上,然后被他敏捷地按住肩拉开距离,“跳这么久,我饿了。”
“回去给你做夜宵。”艾因不动声色,他感觉路歇尔正把膝盖往自己腿间压。
她今天好不容易换了身深蓝色长裙,头发也认认真真梳好,还找回了一点旧时贵族舞会的感觉,怎么能不好好享受一夜声色犬马。
“……我想吃点别的。”
路歇尔凑过去,但是被艾因抵着肩,于是她侧头舔了下他的手。
艾因按她肩膀的手往回缩了一下,但是立刻收得比之前更紧。
他知道自己不能让步。
家里的卧室、浴室、客厅沙发,就是他一步步退让的后果。要是让路歇尔再把领地拓宽到车上,那以后想退回来就难了。
艾因想到这里,声音一下就严厉起来:“下去。”
路歇尔根本不怕他,轻哼一声,反手拉下裙子拉链,大片肌肤裸.露在外,白色胸衣勾勒出成长中的优柔曲线。
艾因立刻移开视线。
路歇尔见他这样子,笑容越发狡诈,她膝盖轻轻一顶,低声说:“看着我。”
艾因抵着她肩膀的力度一点也没有减弱,他淡淡地说:“再感冒一次,我就只能联系审核委员会带你去住院了。”
路歇尔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脸上却笑得越发愉悦。
“看着我。”她高高在上的语气又让艾因想起绞刑事件。
大铡刀落下,升起,落下,升起。
无数次。
也许是记忆的驱使,艾因没有按捺住那种奇怪的冲动,视线终于循着她的声音回到她脸上。
他记得大铡刀落下无数次之后,地上全部都是血,顺着台子流下来,沾到他军靴的边缘。路歇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被刽子手一脚踢在膝盖上,又重重地跪下。
那头耀眼的银发之后,她的笑容也与此刻一般愉悦。
“艾因,说你喜欢我。”路歇尔有时候是完全不讲道理的。
艾因的视线在她脸上停了几秒,最后落在她精巧的锁骨和奶油一样细腻的肌肤上,真的一点伤痕都没有。她体温偏低,全身只有与他的身体相接触的地方是暖和的。
“你说完我就下去。”路歇尔在他大腿上扭动了一下。
这次艾因反应很大,直接将她一把掀翻,从自己身上扔到旁边的座位上,还顺手给她系好了安全带,拉好了裙子拉链。他动作太快,路歇尔都没反应过来,等她气急败坏地想解安全带时,车都快开到军区老宅了。
到最后艾因还是什么都没说,估计今晚这么高调地把她用公主抱弄到停车场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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