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从锦嫌弃地看钱珞瑾:“你不是总说自己是大家闺秀么。”
“在你面前就让我放松下吧,不信你当两天大家闺秀试试,美丽都是有代价的。”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万一你长大长残了呢。”
“呸呸呸,你仔细看我的五官,鼻梁高鼻头小,标准美女鼻子,再看我眼睛,多水灵……”慕从锦看珞瑾时,珞瑾也看着他,目光有些呆呆的:“你眼睛怎么比我的还好看,这是不是叫桃花眼来着?没天理呀,你都当皇子了还要颜值干嘛。”
一路上两人对珞瑾将来长残的概率展开了争论,珞瑾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她一定好好上护肤嬷嬷的课,一定要长成大美女打慕从锦的脸。
慕从锦的马车和郡主的马车远到彼此看不见之后,慕从锦改了另一条路,马车在小胡同里停下,慕从锦先跳下车,转身对车里的钱珞瑾说:“下来,我们用走的。”
“不是说皇后娘娘的旨意必须坐车?”
“这些侍卫都是我的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不愧是胎穿来的,小小年纪就把身边的卫队都安排好了,珞瑾用眼神给慕从锦点了个赞,慕从锦小脸满是得意,同是穿越者才能明白他这份功绩呀。
这些侍卫真的对慕从锦言听计从,把慕从锦的吩咐放在皇后娘娘之上,侍卫统领名叫福瑞,就是慕从锦身边那个小太监福鲤的亲弟弟,是慕从锦一手栽培的,自然听话。
让所有人原地待命,身边只带着秀喜和福鲤两个下人,慕从锦打量了珞瑾一遍,道:“大金镯子和项链摘了,也不怕吓到人。”
钱珞瑾不好意思地把身上金光璀璨的首饰都摘下来交给秀喜收着,她这不是为了在光芒上压倒冰心郡主特意打扮的嘛。
两个人带着各自最贴心的下人,真正融于热闹的市井中,这才是珞瑾真正梦想中的古代逛街啊。
热闹的都中皇城,街边的小贩一个挨着一个,繁杂却有序。来来往往的行人,年纪和性别都不尽相同,穿着打扮各异,有穿棉麻布的,有穿锦缎丝绸的,有独来独往的,也有带着丫鬟小厮的,在阶级鲜明的时代,似乎从一个人的行头就能脑补出他家全貌来。
“肉包子!秀喜去买几个。”包子是平民顶饱的食物,富贵人家很少吃,钱珞瑾穿越来之后一直没吃过,想死它了。
珞瑾刚想问问慕从锦宫里人吃不吃包子,慕从锦已经从秀喜手里抢走一个,答案肯定是也不吃。
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一个皇子,就这么在大街上大口大口吃着油纸包的包子,福鲤给慕从锦当了这么久贴心小棉袄也没见过他家主子这副模样啊,难道六皇子真跟这位钱家小姐特别合得来?他家主子性格一向冷冰冰的,从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今天我们就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出来溜达,你俩也别拘着了,一人一个,吃吧。”
秀喜不是第一次跟珞瑾这么放肆,拿起来就吃,又递了一个给福鲤:“福鲤公公,您也吃。”
终于有机会把私房钱花出去,珞瑾就像体内的洪荒之力被解放了一般,买买买根本停不下来,各色点心自不必说,就连小孩玩的结绳玩具都买了整整一套,古代日子实在太无聊,能解闷的东西不嫌幼稚。
买到秀喜一个人根本提不了这么多东西,还要福鲤帮着拿,慕从锦忍不住说:“你这是在跟我炫富?”
“不敢不敢,拼爹我可拼不过你。”他爹是皇帝啊,谁能拼得过。
远远的,看见一大群人围在前面,慕从锦吩咐福鲤:“去看看那边怎么了。”
福鲤一溜小跑着去了,很快就回来复命:“前面有个人在拍卖玉佩,奴才眼拙,只觉得是挺好看的。”
“玉佩啊,走走走,去看看。”珞瑾拉着慕从锦就往前走,作为商人的女儿,珞瑾听见拍卖俩字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卖家是个穷酸秀才,说是自己的传家宝,祖上是当官的,因为没钱考科举才拿出来卖。
珞瑾一看那玉佩的成色就挪不开眼睛,清波碧一水的颜色侧边一道竹叶碧痕,珞瑾在钱家生活对珠宝很有鉴赏力,确实是块罕见的好玉,算不上绝顶的价值,对珞瑾来说却非常有吸引力。
周围也很多人对这块玉有兴趣,几两、十几两地加着价码。
墨迹!珞瑾直接加高一百两的价格:“一千八百两。”
稚嫩的童声引得所有人都转头看她。
“谁家的小孩,领走别捣乱。”“就是的,小孩添什么乱。”
珞瑾一个眼神秀喜就会意地把银票拿出来,在卫陵时珞瑾就遇上过这种情况,看她是个小孩子就不当回事,千言万语的解释都不如直接亮银子省劲儿。
“这玉佩是男人带的款式。”慕从锦提醒珞瑾。
“我知道,我要买下来送人的。”
送人?珞瑾能认识几个男人啊,慕从锦的灵巧心思马上想到珞瑾莫非是想送他块玉佩以谢他带她出来玩的恩情?却听珞瑾接着说:“你不觉得这块玉佩特别适合谢二爷的气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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