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方才那青衣学子提起许应的真正原因。
青衣学子一提起这许应,卢步平便是来气,心想:
“自己堂堂麓山卢氏(旁系)出生,又是天资卓硕的双灵根学子,就算是另外两个沙丘县城的双灵根学子也是给足自己面子,一口一声卢师兄。
这郑胖子长得心宽体胖不说,又是无尽沙海这么偏僻地方来的土包子,就算是双灵根怎地还能不来讨好自己?”
心中这般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卢步平瘦削的脸颊上却是微微露出笑意,说道:
“修仙自是修仙,又何须习武。
我来这练武不过是想提醒自己,莫要懈怠而已,像郑师弟这般潇洒做法恐怕才是修行人应该做的。”
说完,他又是自顾自地练起武来,以免再去想那可恶的郑胖子。
这时候许应也是徐徐走出屋门,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惺忪地冲着屋外习武的一众学子,悠悠说道:
“早啊。”
如今已是日上三竿,虽说是冬日,却也是正午时分。
早?
早在哪儿呢?
一干学子都是勤勤恳恳练了一上午,看见许应这般懈怠惬意的样子,心中没有抱怨那是骗人的。
不过就算怨恨再大,也得忍着。
无他,自家仆人打不过老郑。
也不知道这土包子哪里找来的人,竟找了位武功高强的内罡老仆。
碍于教谕三令五申之下,基本上能住独居小院的学子都是带的一位老仆。
就算是卢步平再怎么看不起这黑衣教谕,可规矩却是嵩溟宗的前辈定下的,他不过区区一个普通学子,安敢违背?
再说在场学子又不是什么郡城的显赫世家,谁还会养着一些武道修为颇高的老仆,自然是仆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专门换些能打能拼的壮年武者才是。
如此,也就老郑在这学府里一枝独秀起来了。
“郑师兄倒是起来了,昨夜可有梦到仙子?”
说话的是那青衣学子,打虽打不过许应身边老郑,却也能出言调侃一二,以解心中郁结。
“咦?
你怎知道我昨夜梦到了仙子?
那是左拥一位仙子闭月之貌,右抱一位仙子羞花之容。
奈何刚欲动手,却是忽然梦醒,你说气人不气人?”
按理说许应作为筑基后期的修士也是不屑于与这些孩童理论,甚至交集的。
不过许应这段时间里也是在想:
自己修炼以来一直无法真正寻觅自己心中所追逐的道,是否与自己一直平淡如水的行为举止有关。
要知道,自打修炼以来,许应一向是少与人交恶的,更别提有什么热血举动。
修炼之事据说也是要奇正结合,阴阳相佐,方能事半功倍。
自想通这道理后,许应平常除了修炼打磨自己丹田真元之外,日常也多添了一件不时挑逗这些学子的举动。
就是想通过他们,来找到自己可能在一路修炼途中缺失的一部分东西。</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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