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声理直气壮,死皮赖脸:“我好意思啊,反正你们俩又什么都不能干。”
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薄衾不理他了,和湛蓝两人卿卿我我。
说着情话,眼里心里都冒着甜蜜。
言声跟了一段,再也跟不下去了:“太虐狗了。”
湛蓝朝他笑了一下:“于颜周末不是要来吗?你马上就不孤单了。”
言声本来是定居某市了,这次是专门为了陪薄衾才来这里的,于颜要工作,每隔上一个月就会来一次探望他。
这样分割两地,反而让两人的婚姻有了好转。
大概这就是距离产生美了吧。
听湛蓝说完,他眼睛里首先浮现的不是原来的那种紧张,反而是一种渴望,相信不久,两人就会和普通的幸福家庭一样了。
说着于颜,言声的电话就响了,是她打来的,问言声是否吃饭了。
言声接起电话,打了一个饱嗝,跑到一边说话去了。
湛蓝和薄衾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腻歪在一起过,无时无刻,除了上厕所之外,两人简直形影不离,旁若无人的热恋起来。
他们眼里看不到别人,只有彼此,用湛蓝的话说:我们把每一分钟都当做最后一分钟来过。
对于三天后的检查结果,湛蓝又紧张期待又惧怕它的到来。
但是没有谁能阻止时间的步伐。
那天还是到来了。
薄衾陪着她在花藤前坐着,握着她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移着她的注意力,她的手心依然很多汗。
听见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湛蓝便扭头看去,言声手里拿着一摞单子,脸上任何表情都没有,难道是不好的消息。
湛蓝反手握住薄衾的手,紧紧的,咽了一下口水,慌忙对他道:“我决定了,就算我得了不治之症,在我剩余的日子里,你必须每天陪着我,我才不要高尚的离开,我就要连累你,你不需嫌我。”
薄衾望着她,黑漆的眼神一下子让她烦躁的心舒坦了不少。
“放心,总之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乖。”声音柔软,『揉』着她的头发,把她揽在怀里。
言声走进如临大敌的两人,把手中的检查单子递给薄衾,湛蓝也看了一眼,奈何那一堆数据,她一点也看不下去。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你说吧。”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言声微微一笑:“恭喜,是好消息,你的胰腺没有任何问题。”
湛蓝神情一松,不敢置信:“真的?”
“当然,你该相信我老师和众位专家。”
“可是?”湛蓝疑『惑』,那怎么初查怎么会查出来有问题。
“初查我比较谨慎,害怕出错,只是提出疑问而已,你知道医生都喜欢夸大。”
湛蓝这下才把心放下,看向薄衾手里的化验单和检查单。
上面清楚的写道,都一切正常,没有发现异常。
“太好了。”湛蓝把单子举起来,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几天我都担心死了,幸好没事,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她看着薄衾问道。
她的眼睛里盛满了细细碎碎的日光,如此璀璨。
没事是最好的结局,他也如释重负,看着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好。”
“我记得那边有个湖,里面有鱼,我们自己钓鱼,我给你们做全鱼宴。”
湛蓝有心情忙了,慌着去钓鱼,钓了一半似乎想起来什么?
“你答应过我,要尽全力配合治疗,快点好起来,照顾我,陪伴我,说话不许食言。”她有点担心薄衾反悔啊,必定他当时那么积极,是为了鼓励她,而现在她不需要鼓励了,会不会心态又回到了原来的起点。不配合,消极等待。</div>
薄衾笑了笑,『摸』着她的头发,好像最近他很喜欢『摸』她的头发:“放心,我说话算数。我才不舍得你天天给我做饭吃,不舍得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
湛蓝这才放心的去钓鱼。
薄衾望着湖边蹦跳的身影,心里格外柔软。
慢慢的转头,看向旁边的言声,言声本来笑『吟』『吟』的,感受着湛蓝带来的生机和活力,突然旁边『射』过来两道灼热的视线,顺着视线看过去。
深沉如水的目光,让他心里一突,他『摸』『摸』鼻子:“那个,我实验室还有组数据没有出来,我去看看。”
说着转身。
“等等。”薄衾喊住他。
言声只能转身,先发制人撇清关系:“你不能怪我,我只是对她的检查比较慎重,我知道给你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这点我道歉,可是我也是好心,万一是个坏消息呢,早治疗不是希望也大吗?”
“谢谢。”薄衾打断他的话,郑重的道谢。
“什么?”言声还以为他幻听了,居然能听到这家伙的一声感谢。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薄衾再次认真的说。
“你,你都看出来了?”言声不敢看他的眼睛了,他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还是被他看破了。
“我脑袋没受伤。”所以他能思考,薄衾沉道。
先前超声检查和ct都说查出来湛蓝胰腺有问题,现在又说一点事都没有,怎么可能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机器查出来的结果怎么会差别那么大?
如果他说是别的『毛』病,说不定他也信了,偏偏言声为了避免麻烦,直接说什么问题都没有,这是明摆着的漏洞啊。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对检查单做了手脚,目的是为了让他明白,湛蓝和所有人的良苦用心,激起他的求生欲。
是的,他明白了,设身处地的站在别人的角度上,他看到了爱人和亲人的心意,她们需要他,在乎他,所以他也愿意为了她们努力一番。
所以他才真心诚意的为以前的行为给湛蓝道歉,还有这次的感谢,是他欠言声的。
言声呆了一瞬,平常整天让薄衾记住他的恩情,现在受他道谢,反而不自在了:“那什么?跟我客气什么呀?我们可是好哥们。”
“好,不跟你客气。”薄衾从善如流的答道。
言声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鼻子:“这就对了嘛!”
“一会用地锅做鱼,你先去捡柴禾吧。”
“凭什么呀?”怎么又让他干活,吃个饭容易吗他。
“你不是说不用跟你客气?”薄衾反问。
敢情上了自己下的套啊,言声气的嘴巴都歪了,哼了两声,不情不愿的捡柴禾去了。
湛蓝做了一桌子的鱼,还让齐彬去买了一个蛋糕,用于庆祝自己的重生,和薄衾的重生。
言声也跟着高兴,喝了一点酒,他是一沾就醉的人,还非要喝一杯白的,不得了了,变话唠了。
众人让他叨叨的烦死了。
“齐哥,把他弄房间里泡泡澡吧。”一身酒味,省的明天一早于颜到了嫌弃他。
言声还不肯走:“湛蓝,薄衾都感谢我了,你还欠我一身道谢。”他把自己做的好事说了出来,得意的等着湛蓝的表扬。
湛蓝听到自己的检查原来是言声策划的,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要打醒他:“言声,你怎么能这样做?吓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
就算为了薄衾要做,也应该和她商量好了,她做好配合,好好表演就行了啊。
经过这几天,她觉的自己没得不治之症,也被他吓得快得了。
不过经过这件事,她似乎也理解了薄衾的想法和做法,任何人面对重症,都会有心理压力,世上有些东西会比死更可怕,治疗过程的艰辛和煎熬,还有亲人也要付出巨大的心血,不愿连累别人,尤其是放爱的人一条路,似乎是自己能给的最大的爱。
可是,每个人角度不同,立场就不同,她希望能给爱的人所有的帮助,尽心了尽力了,才能心安。
------题外话------
没有狗血哦,是言声故意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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