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口中听到夙鸢的名字季文渊已经很好奇了,如今又听到自己师父的名字。
剑眉一拧,声音陡然沉了几分,“你是怎么知道我师父是林墨的?”
温婉给了他一个慵懒的微笑,慢条斯理的说,“我不但知道你师父是林墨,我还知道你师母是谁呢。”
“自从林墨去世后你和夙鸢就一直在寻找你师母的下落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此时季文渊除了这一句不知还能说什么,这世上知道他师父是林墨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知道他们一直在找师母的也就只有他和夙鸢两人,就连清幽他都没有告诉过。
清幽甚至都不知道他和夙鸢是是兄妹的关系,可是眼前这个女人知道所有的事情。
温婉笑盈盈的一挥宽大的衣袖瞬时侧倒下去,单手撑住了头,一脸惬意的躺在床上,“你只要给我把断剑拿来,我不但会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你师父是林墨,还会告诉你你师母的下落。”
“记住喽,我要断剑。”
季文渊愤愤的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耷拉下了双肩,半晌后呢喃般的问道,“你跟我说过的话,有一句真的吗?”
温婉像个调皮的孩子似的微笑着眨眨眼,给了他一句,“你猜呢?”
季文渊用力的捏紧拳头,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中又气又恨,“你十岁才去的苍梧季家,你身上根本没有半分苍梧季家的血脉!”
她干脆利落的承认了,“看来只要夙鸢在,你就不是二傻子了。不错,我确实与苍梧季家没有本分关系,夙鸢还告诉了你什么?”
季文渊看着她,一字一顿的回道,“她还告诉你关于你背上的那个凤凰。”
温婉双眸倏地眯了起来,眸中迸发着森森寒意,不过转瞬即逝后她又笑了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夙鸢手底下没有多少人,可她总是知道的要比你知道的多得多吗?”
她问这个问题似乎也没打算要听季文渊的答案,所以又悠悠的说,“因为她生来就有一种能力,许多事情都不用她去打听,自然就会存在于脑海之中。”
“顺便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夙鸢她们这一族人中,只要有这个能力的人,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拿到某个东西,她们就有了预知的能力。”
季文渊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呆怔住了,温婉感觉胳膊有点酸转身直接倒在床上,伸了伸胳膊,“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消化消化我方才说的话,然后去上早朝吧,不过别忘了断剑,只要断剑拿来,我就告诉你师母的下落。”
季文渊呆怔的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天亮后温婉还在呼呼睡觉中,季文渊早已下了朝又跟夙鸢在乾清宫呆了许久,最后两人出来时都快午时了。
未央宫。
雪色也因为昨晚没休息好,今日起的晚了,刚吃了点东西就看到季文渊带着一个头戴帷帽,背着一个很大的细长木盒的女子来了。
上前行了礼后说,“我家主子还在休息,你们在偏厅里等一等吧。”
戴着帷帽的女子声音软软的说,“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她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雪色听后面色一僵,而后呆呆的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走出几步后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女子背着的盒子,心里不禁的想,那里面放着的就是主子说的那把这世间唯一可以要她性命的断剑吗?
短短的一段路雪色走了许久才走到温婉的床边,看着她微蹙的眉心,苍白的小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滚的激烈情绪,最后轻轻地碰了下温婉,温柔的喊她,“主子,皇上来了,还带了一个女子,那女子说你要的东西她带来了。”
原本双眼紧闭的温婉倏地睁开了眼睛,眸中不见半分的困意惺忪,“她身上带剑了吗?”
雪色回道,“没有,不过那个女子背着一个细长的木盒,剑应该装在盒子里。”
找了太长时间都没找到的东西,忽然被人送来了,温婉总觉得不真实。</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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