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懵懵的眨了眨眼,感觉脸颊上有温热的液体滚落,用手摸了一把,看着手上的泪水,彻底懵逼了。
季文渊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温婉摇了摇头,顿了顿了又点了点头,然后万分困惑不解的看着手上的眼泪,她为什么会流泪呢?
小手按在胸口,那里又闷又涨,就像是一大团东西硬生生的被压缩成了一点点,然后拼了命的想要挣脱开。
绣眉微蹙,一脸茫然。
半晌后温婉看着季文渊说,“那个,能不能请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会。”
听闻她的话季文渊愣了一瞬,薄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欲言又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去了寝殿。
偌大的外间就剩自己一个人时,温婉努力的逼迫自己情绪平复下来,手肘撑着桌子,单手撑头,开始认真的疏离这段时间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每日的情绪波动。
半晌后她忽的坐直了身体,眨巴着凤眸喃喃自语,“我明白了,不是我精神出了问题,而是因为那些突然多出来的记忆。”
低头,看着心口的位置,而后小手按在心口,现在这颗强而有力跳动着的心脏,似乎不单单属于她自己,因为很多时候因为原主的记忆,所以她的行为、思维,以及情绪都会受到影响。
“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手指敲击着桌面,思考着以后要才能不被原主的那些记忆影响到自己。
之前有事还能跟老头说,可是现在,她只剩自己一个人了,连个商量讨论的人都找不到了。
温婉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孤单,什么叫孤立无援。
屈起双腿紧紧地抱住自己,小脸埋在双膝之间,无力又无助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双手臂将她轻轻地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后背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轻而有力的心跳。
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响起,温柔的唤她,“小郡主。”
“季文渊。”良久后温婉缓缓地抬起头,然后仰头看着从后面环抱着自己的男人,无助的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可以告诉我吗?”
季文渊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拥抱着她的双手慢慢松开,然后绕到她前面蹲下*身来,这次换他仰头看着她,一字一句,认真而严肃的说,“小郡主,我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温婉浅笑着问,“是吗?”心里却是千百个的不相信。
季文渊斩钉截铁的回答,“是。”
然后又说,“若我说我们以前就认识你信吗?”
温婉点头,虽然梦中的那个男子面容很模糊,可她认得那个玉佩,于是她点了点头。
“你真的相信?”季文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居然会点头。
她如实的回答,“最近我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不过梦里的男子很模糊,但是他佩戴的一块玉佩我在你这见过。”
然后她形容了一下玉佩的样子,季文渊激动地站了起来,让她等一下,然后就走了,一会过来手中拿着一块玉佩,“你说的是这个吗?”
温婉看着面前的玉佩点了点头,季文渊开心的又蹲了下来,看着玉佩说,“这是你以前亲手打磨出来的,所以送给我以后就让我整日佩戴着不许摘下来。”
对于季文渊说的这些,温婉表示不知道,没记忆。
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季文渊问,“你不记得吗?”
她摇头,如实的告诉他自己梦到了些什么。
季文渊听后有些失落,但失落中还是有些开心的,“没关系,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恢复所有记忆的。”
看着乐观的季文渊,温婉都不好意思打击他,就算她想起了以前的所有也跟他无关,因为她只是她。
之后季文渊告诉了她许多以前的事情,慢慢的她感觉那些没想起来的记忆,就是她遗忘的记忆。
小手按着闷胀的心口揉了揉,最后反应过来是那些原主的记忆在作祟了。
“对了,我问过你的丫鬟了,关于你之前说的我对你用刑一事,我要跟你解释一下。”季文渊忽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因为之前不知道国公府的嫡女就是你,所以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我也从未想过去折磨你,是有人假借我的名义对你用刑的,真的,你相信我。”
看着急切的想让自己相信的男人,温婉笑了笑,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她的相信来自于这个男人刚才跟她说的那些过往,那些过往足以让她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真的深爱着原主的,也让她坚信这个男人有幼稚的一面,也有阴狠毒辣的一面,但绝不会阴狠毒辣到平白无故的就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用刑的。
季文渊说,“我已经让人去查是谁假借我的名义对你用刑了。”
“不用查了。”温婉伸手去轻抚季文渊紧锁的眉心,淡淡的道,“应该是太后。”
她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这皇宫里只有太后才会有那么大的权利以及胆子,敢假借皇上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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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渊怔了一下,而后说,“若真是太后,我便杀了她替你报仇。”
看着说的那么认真的他,温婉忍不住笑出了声,用手指点了点他的眉心说,“你不是还要从太后那里夺回兵权,还要知道她私养的那些兵在哪里吗?杀了她兵权怎么夺回呢?私养的兵怎么知道在哪呢?”
面上的笑容有多灿烂,心里的悲伤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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